不够，不够，完全不够。

于是在那个晚上，自己借着帮她剪头发的理由，让她闭眼睛，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发。

腰腹上的伤口是简单包扎着的，为了有血渗出来让白宸看见了会担心，他甚至粗暴的用胶带缠在了纱布外。

肖江知道，这个身份没有办法和白宸在一起，他的傲慢也不允许。

可是就那样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在颜昱没有来皇后的那些晚上，他在皇后角落里找到了被灌醉的白宸，她缩在角落里抱住自己，她在哭，嘴里反复着同一个人名，说着“我想你了。”

看着白宸轻颤的睫毛，他终于明白那个男人给孔雀说的那句话，“我说不上来她哪里好，其实她除了脸蛋好看，写的字好看以外，哪里都糟糕透了，可我就是喜欢她，哪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看见就喜欢上了，喜欢到什么烂摊子都愿意替她收拾。”

他想说，哪怕起初是讨厌着的，也会喜欢，再也挪不开目光的喜欢。

看着那些曾经欺负白宸的人，一个个的沦为社会人人讨伐的目标，他完成了当时承诺的，心里却意外的难受。

——

他是站在门外，看着白宸割腕的。

他想进去，拼命的想进去，他想告诉白宸，我求求你活下来，你不想见颜昱，我可以帮你，我什么都能帮你，我求求你留下来。

可是门被系统锁死了。

[傲慢，没用的，这是程序，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该离开了，这是白宸自己选择的，你和我都无权干涉。]

是吗？无权干涉？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可悲。无能为力的可悲，不属于傲慢的可悲。

颜昱赶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看着浑身是血的白宸，他轻轻问。

为什么，你到最后，都没有问一问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