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有些僵住了。

她颤抖着开口，“我，我不会啊，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他好像是听见什么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笑了起来。

“喜欢有什么用？光明和黑暗怎么可能在一起？你活了二十九年，你见过有什么地方会容纳黑暗吗？”他侧头靠近白宸的耳边，恶魔一般低语道。

“喜欢？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罢了。”

那，那你之前说喜欢我，是不是也是自欺欺人了？

白宸的胸口突然有些疼，她不敢问伊瑞特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只能开口一遍遍的说，“我喜欢你啊，不是自欺欺人，是真的喜欢。”你看，我愿意为了你去死啊，怎么就算自欺欺人了？

怎么怎么就突然不喜欢我了呢？

“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突然，喜欢就成了自欺欺人？”

白宸伸手，想抱住他，却不敢，只是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胸口上还带着血迹。

她二十几年几乎全部都在精灵族中，精灵向往光明，认为忠诚，善良，友善是必要的品德，她不知道突然改变心意，去欺骗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只能紧紧的握着伊瑞特的衣襟。

“以前？以前我可没有这道伤疤。你说我的誓言，那你呢？你也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