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低下头，地上便有了两个深色的水圈。

谢宴闭上眼睛，沉声说出了让人心死的话。

“不是讨厌，是恶心。”

——

白宸一边哭着一边整个府上找杨珣，直到月亮出来，她才看见对着一堆虫子发愁的杨珣。

“杨大夫，你救救谢宴吧。我不想他死。”

我不想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该好好活着的。

“这·····”

杨珣看着哭的眼睛都肿了的白宸，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大夫，我听人说，他把你从苗疆带回来的，他有恩于你，你也不想他死的，你就救救他吧。”白宸当真是哭的很了，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白姑娘，这···王爷中的是蛊毒，需得找人一次次的试毒，这试毒的人要是死了，也就又得重新开始。”杨珣叹了一口气。“这耗费的人命还有时间，王爷怕是撑不到。”

“我，你拿我试。”白宸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了杨珣的胳膊。“反正谢宴看见我就觉得恶心，你拿我试毒，一定可以的。”

白宸哭着开口，“我不怕死，我不想看着他死。”

她私下里觉得轻佻说的很对，自己自私自利，是个大骗子，从嘴里说的话不可信，确实只记得唐书泽的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谢宴会早自己一步离开，就心里堵的难受。

或许她真的和那些人渣一样，等到什么都不剩了，才开始挽留。可她不想挽留，她不想要谢宴对自己多好，有多喜欢自己，只是想他原谅自己。

“白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杨珣看着白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