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不是我昱王府的人。”
谢宴没有直接回答白宸的问题,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怕”。只是这心声,被他遏制了。这些天,朝中有多少人想让自己死,数都数不过来,自保都已经困难。
白宸知道明日谢宴差不多就能看见了,心里难过。
这蛊毒说来也蹊跷,其他四感都恢复的快,单单这眼睛偏要等到最后一日才好,不过这样正合白宸的意,谢宴不愿见自己,这样就看不见自己。可他迟迟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里,白宸心里有些委屈。
六月的风轻轻的在房间里流动,白宸只觉得有些冷,尚算完好的手心被四指的指甲抵住,只是难过,算不上悲伤,也没有太大的疼痛。她与谢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不长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可能把有关疼痛方面的东西,学了很多。
她在很多时候都只是觉得难过,不会觉得疼,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伤掉眼泪了。
这应该是一种成长吧,只是成长的过程有些艰难,而且,始终不被原谅。
她看着谢宴,开口问,“王爷,你说听见我说喜欢你,爱你,你就恶心。我自那以后再没说过。”
窗外的蝉断断续续地叫着,因还未入盛夏,没有大面积此起披伏的蝉鸣,不显得聒噪,只显得凄凉。
“您说看见我就讨厌,我也没让王爷看见我。”
“您不让妄议王妃,我也再没有过。”
“如此这样,王爷可有一丝觉得白宸讨了您的欢心?如果有一点点,那能不能多少原谅白宸一些。”
她心里难过,却说的字字清楚。眼眶也只是红了红,没有眼泪落下。
她听过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可如果不问,心中多虑,若是问了,因那答案太过伤人,心中受伤。
她只望是个让人安心的回答,但事事往往难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