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记得在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时候，唐书泽告诉过自己一句话，“一万个影子也叠不起一毫米的高度。”他是因为一件网络暴力的事情说的这句话。

可是此时，白宸觉得把这句话改一改很像现在的自己。

一万个替身也叠不起百分之一的真心。

白宸之于辛景哲就是这般。

等方案确定好了，白宸和辛景哲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在逐渐昏暗的天空下，依次亮起温暖的暖黄色光，白宸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的侧脸。

“这么简单就上了我的车，不怕我对你做什么？”那一天辛景哲湿热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而白宸早已经没了那个时候的心境。

“辛景哲，你听过杀人诛心这个成语吗？”白宸轻轻地开口，下意识地捂住了心脏的位置。这一句话她说的有些难过，声音也有哭腔，可是，心脏就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这颗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知道。”辛景哲在红灯时踩下刹车，看了一眼白宸，“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记得。”白宸听完这句话，收回了视线去看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还有闪过眼帘的一个又一个路灯，辛景哲的这一句话让白宸说不出她本想说的那些。

是啊，你早就告诉我，你不是什么好人。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可以喜欢你，再把亏欠你的补偿给你。

也是我心甘情愿受着这些折磨。

可是杀人尚不过头点地，你这般对我，倒还真的不如让我死了。我帮你做这些，就像你亲手拿了一把刀，一片又一片把一颗心切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