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景哲没有问出这句话，他做了那么多让白宸伤心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这样问。

“我做错事在先，就这样吧。”白宸的脑海里，慢慢呈现出唐书泽的模样来，她穿着一见针织毛衣，外面是一件白色大褂，看见自己以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笑着问她，“白白是受委屈了吗？”

没有，没有受委屈，只是很想见你。

白宸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走进唐书泽，抱住了他，眼泪迅速的把他的衣料浸湿了一小块儿。

“怎么哭鼻子了？不哭了。”他柔声开口，眼里有着宠溺和无奈，伸手把白宸搂住。

白宸太害怕这又是一场梦，笑着对辛景哲开口，

“把呼吸器拔了吧。”

这是白宸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只听见辛景哲颤抖着的一句，“好”。

他听过一句话，笑着求死的人，就不要再去救了。

这个世界太多的难过，所以就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理由，白宸想来也是这样吧，因为自己除了初见便再没有让她开心过，想着一个人满心欢喜的到你面前，把自己的心交出来，却被算计的剁了个稀巴烂，是谁都不会想再留下来了。

辛景哲慢慢站起身，拔掉了氧气管。

手颤抖不停。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哪怕面前的人是白宸。”医院的监控摄像突然闪烁了一下，再次亮起的画面里只有一具尸体和辛景哲，并没有那个突然进入的女人。

“你是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