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叶安不说话，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说完这句话玩味的看着叶安的反应。

叶安的眸子转了转，看向了左护法。

“我以为他不会刺过来。”

这个回答很简单，简单到只要一片树叶落地的时间就能说完。

可在这个简单的回答以后，叶安的眼眶红了。

她不是没有给白羽反应的时间，她往后退了很多步，足够白羽反应过来，但他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停顿的意思。

那柄剑没有任何阻拦的将左肩贯穿。

那一刻，刺痛从伤口里传出，连同心脏一起发出哀鸣。

叶安揉了揉眼睛，把伤口包扎好以后，起身从架子里摸出两坛酒，一坛用左手托着，一坛扔给了左护法。

直到一坛酒见了底，她才慢慢开口道，“我记得，我姐姐死的那一年，正好是白之言成为武林盟主的时候，我走过街巷，看见的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我以为中原的正义会帮我，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完。”

“那个时候，我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和一点医术，也没有银子，没钱下葬我姐姐，我只好和乞丐抢饭吃，看着墙角里，姐姐的尸体一天天的腐烂。”

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叶安的嘴角无力的上扬了起来。

她其实很少说起来没来魔教以前的事情，早些时候，左护法每每见着叶安说起她姐姐，也是一带而过。

“直到我看着她的脸，变得面目全非，有黑色虫子爬在她的脸上。我只好拉着她的尸体，去了山上，用手挖了一个浅浅的坑。”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还带着血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