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是巧,那今天可是上帝的安排?”肖筠丝毫不在意张海宽的目光,直接坐在了季莫言沙发的扶手上,举着杯子看着他。
没有一个人来“桃薰”这种地方是单纯喝酒聊天的,在没有异性的海洋,男人们的目的都直接了当,说到底也不过是寻找一个内心的慰藉罢了,或者是精神,或者是肉体。太可惜了,季莫言似乎并不清楚这不成文的规则。
“肖小姐?”季莫言显然也感到一丝意外,回过神来才品出对方言语中的意味。
“季律师连约会都穿这么严肃吗。”肖筠在他们旁边的小沙发坐下,转头看向张海宽:“不介意我打扰一下?”
张海宽礼貌对他点点头,示意他随意。
”这是律所的主任律师张海宽,我的老板。公务约会。”
肖筠对这个回答万分满意,眉眼的笑意都更明显了些:“想不到季律师喜欢在这种地方谈工作。”
他瞥到茶几上的半杯柠檬水:“季律师不喝酒吗?”
张海宽闻言低头轻笑一声,站起了身:“你们聊,公事谈完了,我也该去谈谈我的私事。”,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开车来的。”
肖筠努努嘴,他可真讨厌季莫言这幅无论什么时候都文质彬彬温温吞吞的样子,看着友善,实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招来服务生,点了杯鸡尾酒。
“那就代驾。”
季莫言也并未推拒,只是将领带轻轻往下扯了扯,松懈的靠在沙发靠背,他倒想看看,他的神秘邻居到底在卖什么药。
和理想有些出入的是,季莫言酒量不大好,勾兑了洋酒的鸡尾酒虽不烈,后劲儿却十足,大半杯被肖筠哄下肚,已是意识有些涣散。阅人无数的肖筠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季莫言昏沉却佯装淡定的样子,轻薄之心更甚。有点东西,他喜欢。
“我不过来A城3天,怎么每天都能遇到季律师,难不成,”肖筠起身坐在了季莫言旁边,狭小的沙发容纳了两个成年人,突然变得拥挤了些:“季律师在跟踪我?”
“那肖小姐以为如何?”
“我看是。季律师费劲心思跟踪我,是单纯关心我的生活呢,还是想和我深入了解一下?”肖筠也靠在靠背上,抬起一只胳膊放在季莫言脑后与墙的空袭,这过近的距离,连彼此的气息都一声不落的收入耳中。
“肖小姐觉得是哪种?”季莫言似乎格外有耐心。
只是肖筠厌倦了,他可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我觉得两种都有。”肖筠放下酒杯,在季莫言身后的那只手突然往回一扣,两瓣唇就贴合在了一起,肖筠眯着眼睛看着季莫言眼中的水汽,轻轻啃噬了一下,倏地就感受到对面人的吸气。
肖筠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季莫言的腿,含含糊糊道:“天色晚了,季律师回家吗?”
肖筠似是怕人反悔一样,一点也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从季莫言汽车的后座,到电梯,再到16层的楼道,像连体婴儿粘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肖筠粘在了季莫言的身上。
“季大律师,”肖筠含着季莫言饱满的下唇喘着气含含糊糊:“昨天的案子我没听懂,再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