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远方摇摇不能说坠,天空被色彩分割成巨大的画,交界处重叠晕染淡出点点松烟墨,云朵像个陶醉得看客正四处游走……
季莫言提前给老板发去消息,告知她们要过去玩,给留个小包间如果能准备吃的更好,老板回了“好,等你俩。”工作上的事情也沟通结束,收起手机注意到牵着的手。
她一路被牵着直到放下手机才真实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是猛烈激动后沉淀下的灿烂千阳。
思绪披风而行,触摸到过往带来一阵一阵沸腾的大雨滂沱……
上海见过肖筠后她的心放下来一些,人是瘦了不少,但眼睛里说到正在排练的音乐剧放着惊人的光,她懂那是来自内心深处得信仰的力量。
各自为了自己的不能说望劳累,肖筠的心境一天不如一天,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改变,却不知如何同身边人说,一部戏带来的荣和辱,她有过想象也能承受,随着一场一场巡演,人物逐渐在她身体某一处住下,是她意料之外的意外。
最后一轮巡演到来之前,她做过一个醒来很久还在喘息后怕得梦。
梦里的她拿着刀手起刀落杀掉了睡在床上的自己,当抬手之后的鲜血喷涌而出直射脸颊,那温热的触碰真实又可怕,迅速惊醒后肖筠在寂静的夜里害怕到轻声哭泣。
拿起又放下手机,在季莫言的名字上犹犹豫豫,最终关掉了手机屏幕,她并不知道怎么诉说这些自己都觉得是疯了的言论,缓慢平息过后,坐在床边静静发着呆,之前几次巡演都还能控制自己走出来,这一次她也不确定……
点着烟看着它燃烧,一缕青烟飘渺如同她现在的灵魂,踟蹰孤独,半明半寐。
睁着眼到天亮一天过去,她依旧处于阴郁中出不来,过了好久还是给季莫言打去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叫自己“大龙~”,想把自己找回来。
此时得季莫言在准备舞台备彩,手机静音交给了工作人员保管,一连错过了肖筠打来的两通电话。
‘她在忙。’肖筠挂断后安慰自己,最后不得不起身去楼下小卖铺买酒,家里的酒昨夜已经被她全部喝光,她的酒量随着巡演的场次逐渐增加……
回到家连白天的阳光都觉得刺眼,拉上窗帘盘不能说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随便循环一首歌,歌单里大部分都是‘怪医’的歌,她听太多遍,往下拉后看见‘季莫言’毫不犹豫点开头像,闭上眼听着,上大学时她就喜欢看季莫言说蒙语得样子。
季莫言一说起蒙语总会不自觉低沉嗓音,唱蒙语歌时豪情万丈的辽阔,瞬间能把人拉到草原上,感受独属于广阔草原的蓝天白云牛羊成群,不同于纯净又波澜壮阔的海,虽听不懂蒙语却总能把她听到热泪盈眶。
一首歌得时间其实很短,她搞不清是蒙语歌得力量还是季莫言歌声得力量,使她心情平静下来。
“刚刚在备彩哦,我结束再给你回电话喏,先忙。”季莫言给她发来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正听着歌收拾屋子得空酒瓶,看见消息也没回复。
人很简单也很复杂,情绪上来那一瞬间需要的温度如果没人给,过后也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