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长者和老班长得身份,安慰她,是自己应该做的,她心里这么想。还来不及仔细思索片刻为什么。
忙碌和忙碌是季莫言那段时间最大的感受,除了在上海排练‘清单’,还要赶去不同地方完成团里委派得任务,是她熟悉的奔波劳碌,充实且满足。
‘怪医’首演场季莫言早早进了剧院,一场演出在大汗淋漓和筋疲力尽中落幕,季莫言太开心了,她看见一个蜕变的完全不一样的肖筠,她为她开心,即使肖筠自己对自己不满意。
“大龙,你不一样了,今天的你是个成熟的音乐剧演员,特别棒,我看完了特别的感动。”肖筠在后台听着季莫言的彩虹屁,很累但很欣慰,至少她没让人失望,但她还能做的更好。
首演结束之后季莫言有工作需要赶回北京,两人没见上面,也只打了这一通电话。
肖筠随剧组去聚餐,她和刘令飞都已经累到在餐桌上说不出一句话,眼睛无神的发着呆,时不时喝两口酒,缓解情绪,身体的疲惫还是忍不住,拍拍刘令飞得肩,两个人去门口抽起烟,“怎么样今天?”刘令飞点完烟就问她感受,她靠在墙角猛抽两口皱着眉“不怎样,失误很多,很累。”刘令飞走近低着头抽烟手耷拉在她肩膀处“没事,别多想,我也累到不想说话,难度太大了这部剧。”肖筠“嗯”一声点点头又抽了几口。
几个同剧组的演员爱玩爱闹,转头就用手机拍了几张她们在门外聊天的照片,还特意构了个图滤镜调成黑白,十分的有镜头艺术,噌噌发在剧组群里调侃。
两人手机都有剧组群消息提示,打开一看是自己随即关上屏幕,对视着笑了笑摇摇头继续抽烟,一看就是哪个女演员又在胡闹,都不曾在意。
不知道是谁把图保存发在了朋友圈,季莫言刚落地北京就看见了。
万物皆有罅隙,季莫言的情绪裂开一道缝,呼吸浮浮沉沉被风吹着不知道该不该打通电话过去问问,好几次肖筠喝多了回来,都是和刘令飞一起,嘴里断断续续念叨“今天很开心”“刘令飞像个憨憨”“下次在战我喝不死她”……
当刘令飞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肖筠嘴里,季莫言也只是一笑而过不在意,她打心里认为自己的位置不可能因为她们短短三个月的相识而发生改变。
现在看来好像事情的走向,不受她控制,越来越糟糕。
失落的嘴角向下耷拉,远方有比黑夜更深的空荡。
那通电话终究拿起又放下。
季莫言对爱的认知很广泛没有明确的界限,在她看来,爱谁她就会对谁好,所以她爱着许多人,肖筠例外在她不仅想对她好,想一直对她好,更想约束她管教她,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变得更好,碰上有关肖筠的事件她下意识把肖筠放在第一位,其次考虑自己,再考虑其她人。
生活里也是这样,微不足道得小事情,成为别人心口得伤痕。
季莫言是个工作和生活绝不混杂得人,生活的情绪再大也绝不会代入工作里,那天她例外得伤心,一首歌得歌词因为她思绪混乱而忘却大半,下台后不停的和工作人员伴唱老师道歉,幸而都理解她工作繁忙得程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季莫言在去上海的路上一言不发,只觉得她看见的那几张照片画面表达的意境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