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筠气呼呼得在街边等到妆发精致的季莫言，这个人朝她招手，活泼的仿似少年模样。

肖筠眼里只看到她的笑容，大步流星得走到她面前。

“今天这头发挺时尚，怪好看的。”

季莫言哈哈哈笑出声。

时光兜兜转转，两人在北京街道前行，影子在身后跳舞。

感受过温暖的人大多数愿意给予别人同样的温暖。

季莫言的生活经历造就她在思想和眼光长远这些点上，早于同龄人很多，会提前考虑未来，会计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而肖筠与她恰恰相反，上大学时对人生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状态，季莫言为此十分不开心，时常给她洗脑“人呢，一定是要有目标哒，长期目标太远的话可以短期目标呀，就比如明天早饭比今天少吃两个包子呀之类的嘛。”

肖筠对着早上6点的紫荆花园哀嚎，有完没完啊，不就把你那份包子吃了嘛，我赔你，行嘛，响彻天空，急于找个没有莫言得空地继续练习，明日可就要小考了。

季莫言追在她身后解释“我不在意包子哒，我在跟你说目标的事……”

每回排练累到放空状态时，肖筠总不自觉想起那些年老班长说教的大道理。

如今听起来，都是真理啊。

可惜毛头小子的年纪都当成屁，听响嫌烦躁，闻着嫌味臭，再甩甩脑袋就过去了。

十点开始的排练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体力耗尽，一帮人四仰八叉得躺坐在地上休息。

一阵振动，季莫言打的微信视频，肖筠站起身走出排练厅找了个空挡处接起“怎么了莫言，有事？”发间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两侧不舒服，她边说边用手撸着头发，还带着笑容眼神定定得看着屏幕上，眼光发亮。

“你没回来，我以为你们排练完又照旧聚餐，想问问你啥时候结束啊，我好去接你嘛。”看环境季莫言在北京的家，等肖筠排练完回去。

说来很无奈，毕业已经很久季莫言还是老班长做派，管着管那，操着一半当妈的心，对她日常生活起居和工作都十分照顾。

可能是习惯，她习惯在专业上询问季莫言得意见，习惯到哪儿都告诉她，习惯每天频繁的联系。

生活的习惯像慢性毒药，一点一点侵占身体，逐渐把情绪变成自己不可控的无奈。

“快结束了，不聚餐，太累了。”肖筠看着季莫言在视频那头露出褶子对自己点点头，也跟着点头“就这样吧，挂了啊莫言，晚上见，拜拜。”那边的莫言回着“嗯～嗯，拜拜。”

很多时候，她都看不清季莫言对人出于什么样的情感，没有人比季莫言对她还要好，也没有人比季莫言和她相处的时间还要久，或许更没有人比季莫言了解她得性格脾气和梦想。

情感的问题太过于复杂，她一个老大不小的成年人懒得去触碰，至少现在生活的满目苍痍够充实她每一天每一个时辰。

她们彼此，无可替代。

原本在北京肖筠也有稳定的剧团可以待，但突然遇见自己执着的音乐剧就努力追求着，幸而专业过硬，也幸而面试的时机太完美，毅然决然追着这部剧去了陌生的上海。

温暖自己是肖筠去上海学会的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