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明？”

“是的。”

赵医生背过身去在后面的桌子将一早就被他放置在那里的一叠东西拿到桌子上，然后从一叠的东西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小明明说，“这是你的X线平片。”

小明明接过平片抬起手臂看着这张X线平片，当他看到平片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数了。平片中的病灶呈不规则虫蛀样，密度不均，界限不清，这个平片足以确诊他的病是什么病了。

然后赵医生又将一个CT袋放到他面前，“这是CT和活检报告，这些我也已经让其他骨肿瘤科医生看过了，可以确定是原发性恶性骨肿瘤。”

“几期？”

小明明出乎意料的冷静让找医生稍微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才回答他说，“‖…‖в期，必须截肢再加其他辅助治疗。”

听赵医生这么说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即使他心里早已经有数，可是当真的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医生确确的说出他的病情和治疗方案时，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B期是什么概念他还是知道的，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万一是误诊呢？这张平片也有可能是其他患者的啊？医院有时候不是会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吗？

他望着坐在对面的赵医生将自己心里想的问了出来，“您能确定这确实是我的而不是其他患者的？”

赵医生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个正值青年的小明明来说打击是有多大，一般人在得知自己患了骨肿瘤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他的情况还是要截肢。而在他眼里，刚才小明明的冷静只是一时的强装镇定罢了，他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这件事要你立马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这是‖B期，不是癌变晚期，只要你没有了手术将病变坏死的骨骼切除掉并配合其他的辅助治疗，你的身体还是可以健康的！你要相信医学！”

看见赵医生点头的那一刻，小明明就如同那被针扎过的气球一样，瞬间就蔫了下来，原本绷紧的脸现在变得死气沉沉的，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缺了一只没有了的健康算那门子健康……”

“小明明，你不能这么沮丧，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你不接受手术一直躲避的话，那你的生命就很有可能在你的躲避中消逝的。”

赵医生看着此刻异常沮丧的小明明便把平时对付其他病人的那一套搬出来用到他身上，但他不知道，小明明他自己本人就是个医生，这个病虽不是他主科但怎么的他也知道一点。他站了起来看了眼赵医生说，“我自己也是医生，而且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我自己清楚，暂时我是不会接受手术的。”

肖筠并没有立即回答季莫言而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之后才说了句，“凡，这个问题我想我们都没有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