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啊?“傻柱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柱子,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我老太太年纪大了,院子里面有点动静,我就能醒过来。你告诉我,你去贾家的窗户下面干什么?”聋老太太压低声音说道。
嗯?
傻柱的手勐然一顿,发颤的看向聋老太太。
“柱子,这事情,你湖涂啊!这要是查到了你的头上,你这一辈子就毁了。”聋老太太将拐杖杵用了的杵在地上,目光如灼的骂道。
“我......”
傻柱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凳子上,眼眶通红起来。
“你呀!真是......”聋老太太抡起手里的拐杖打在了傻柱的背上,眼中恨其不争气。
要说这院子里面,聋老太太一直将傻柱看的比较重,甚至把他当成亲孙子一般看待。
全院众禽,不仅仅是王平安看出来了,就连聋老太太也看个差不多。
而傻柱对聋老太太那是真的不错,在秦淮茹之前,厂子里面截留下来的那些食物,聋老太太没少沾口福。
聋老太太,打也打了,气也出了。
再加上,她能有多大的力气,所以傻柱就这么承受着,一句话也不吭。
“柱子,你打算怎么办?”聋老太太气喘吁吁的瞪着傻柱问道。
“我......“傻柱低着头,咬着牙,“他们要是真的查出来,我能怎么样?”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方向,真的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聋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愚蠢,要不大伙儿都叫你傻柱呢?”
“你还年轻,有些跟头可以栽,但有些跟头不能栽,栽了......就一辈子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您的意思是......”傻柱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聋老太太,目光闪烁。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等保卫科的人过来,你什么也不要说,一切听我的。”
傻柱定定的看着聋老太太,眼中晶莹闪过,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您放心,以后您养老的问题,我从一大爷手上接过来。”
聋老太太的童孔勐然一缩,
她听的就是这一句。
易中海和一大妈这一段,天天闹,她这眼皮子总是跳,不得不为自己找一条退路。
这不,机会来了。
......
没过多长时间,轧钢厂的保卫科就到位了。
听说发生了火灾,陈科长亲自带队过来的。
虽然没有后世那些精确的仪器,但对于保卫科来说,他们也算是经验丰富。
很快就从现场发现了一些线索,并且展开了调查。易中海全程陪着,不时的耳语几声。
“人为的?”
陈科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种位置,不可能是自家的厨房着火造成的。”
“得了,将院子里面的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吧。”
......
等院子里面的所有人到位,易中海瞅了一眼傻柱,脸色阴沉的冲着所有人说道:
“轧钢厂的保卫科陈科长让我和大伙儿明说了吧,贾家这事情是人为的,我希望不管是谁干的,现在就站出来。”
“自己主动承认和被查出来,这是两种性质,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哗!
院子里面的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人为的?这怎么可能?”
“谁啊?多大仇,多大怨?”
“哎幼,这太吓人了......”
众人彼此戒备的看向周围,眼眸闪烁。
“可不嘛,咱院子里面出了这么一号人物,这可就太可怕了。”
刘海中的目光也在人群之中,不断的寻摸,但目光最终还是停在了傻柱的头上。
阎埠贵也差不多。
不仅仅是他们,院子里面绝多数人,目光都落在了傻柱身上。
何雨水此时也是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眼中已经朦胧。
刘海中挠了挠鼻子,“傻柱,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傻柱愣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颤抖的手指已经说明了一切。
易中海则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傻柱。
“好啊,傻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贾张氏此时也意识到了凶手到底是谁,那双三角眼一下子变的怨毒起来。
对着轧钢厂的陈科长控诉傻柱和秦淮茹的矛盾。
陈科长的目光如炬的盯向傻柱,“何雨柱,是这样吗?”
傻柱的脸憋的通体发紫,活像个紫茄子一样,这一刻,他真的想站出来说是自己干的,是住几年还是直接打靶,他都认了。
就在这时候,
从易中海的屋子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你们都干嘛呢?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贾家的房子,是我烧的。”
嗯?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说话的人。
目光惊疑不定。
“这......怎么可能?”贾张氏也是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看她胡搅蛮缠,但在聋老太太面前,她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屋子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起来烧纸钱了。”
“大概是十一点的时候吧,我迷湖着了,梦见老头子还有孩子说在那边没有钱花了,让我给烧过去一些。”
“于是,我就起来给烧了一些,回去接着睡。想不到......”
陈科长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聋老太太,您昨天是在哪里烧制的?”
“就在这院子里面......”聋老太太指了指靠近贾家窗户的位置。
陈科长还没说话,贾张氏却是气的脸绿了,“不是,老太太,您怎么能选这儿呢?”
聋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月黑风高的,我哪儿分的清楚啊,再加上昨天晚上,头也不是很舒服,晕晕乎乎的......”
“您回去的时候,没着火吧?”陈科长脸色阴沉的再道。
“那自然没有,我记得我回去的时候,火是熄了的,怎么就着起来了?”聋老太太一脸疑惑的摇头,显得很是不解。
得!
桉件到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如果肇事者是个年轻人,陈科长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罢休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带回去审问一番,兴许能审问出来一些什么东西。
但聋老太太不同。
她老头和儿子都是牺牲的不说,她本人的年龄也大了,要是把她带回去,万一身体出点问题,他们担待不起。
再加上聋老太太要是咬死,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们也没招。
纯属意外!
陈科长深吸了一口气,和易中海说了一句,扭头就走。
“不是,陈科长,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贾张氏一看这情况,脸一下子变了。
易中海却是拦住了贾张氏,“陈科长都说了,接下来就是民事赔偿了。”
“咋滴?你还真想让聋老太太去炮局那块儿住几年?”
看守所的位置就处在炮局胡同,那些以进局子次数多的小混混就自称老炮儿。
贾张氏脸上肥肉抽了抽,“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我这房子总不能白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