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夏璃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外头隐约传来一阵嘈杂,她皱了下眉头。
身后穿戴好的南宫一澈抚上她的肩头:“我出去看看。”
夏璃点头,便转身坐在了铜镜前。
沉稳中带了一丝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南宫一澈就没有再动。
“公主,出事了。”
是婢女流朱的声音。
夏璃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目明艳,一双眼睛沉稳的好似敛尽所有的气势,漆黑的长发就这么披在脑后,愈发衬的她的肤色白皙剔透。
她很美,只是这美丽从来没有被世人看到过。
放下梳子,“进来吧。”
房门推开的时候,南宫一澈已经站到了她的身旁,抬手拨弄着她的长发。
流朱躬了躬身子:“公主,今日一早,安宁公主在外头散步,被过来觐见公主的曹耿调戏了。”
铜镜里,南宫一澈的手一顿,夏璃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黑眸轻睐:“安宁现在人在哪里?”
流朱:“此刻正在房里哭泣呢,曹耿已经被二公主扭去了府衙!”
夏璃往前走了两步,她眯着眸,眉眼里的气势尽显:“她起的倒早!”
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安宁起的早是因为她有晨起散步的习惯,在宫中便是如此,那纯阳呢?
仅凭流朱的一句话,夏璃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和官员贪金案一定脱不了关系。
吸了口气,夏璃迈步就要往外走:“你去传本宫旨意,让曹耿即刻滚过来见本宫,现在本宫去安宁……”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南宫一澈轻轻拽住,她的心底顿时涌上一股不悦,却听他道:“你这幅模样,是要去哪里?”
夏璃这才记起自己还未梳发。
流朱领命出门,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夏璃被南宫一澈按着坐在了铜镜前,他执起梳子替她挽着发。
铜镜里,南宫一澈的脸色再寻常不过,他一下一下的梳着,很是专注。
可夏璃却从他专注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丝焦躁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
等南宫一澈替她妆好发,她随手插了一支玉簪戴上面纱就去了安宁房里。
还在老远,夏璃就听到了安宁房里的哭闹声。
“走开,你们都走开啊!”
“公主公主……”
“你们让我去死好不好……”
夏璃的脸色一变,快步进了屋,也许是安宁一眼就看到她,立刻扑了过来,“阿姐!”
怀里是安宁的低泣声,夏璃的身形一顿,轻轻的拍抚着安宁的后背,目光落在屋里的婢女时,微微一厉:“怎么回事!”
“奴婢该死!”
屋里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夏璃的脸色愈发的冷沉,还要发作,就感觉安宁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角,她低头。
安宁恹恹的声音低低传来:“阿姐,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闻言,夏璃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她边拍着安宁的后背,边道:“好,阿四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