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夫人们必定会议论纷纷,可是后宫所有的大人物都在这里,夫人们哪怕心中疑惑,也只敢在心中嘀咕。
只是眼神却在场上的赵学海、赵夫人、阮玉儿身上来来回回。
赵夫人的手死死的掐在袖中,而身边的侍郎夫人在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阮玉儿后,忽然轻咦了一声。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却被场上的另一个人影所吸引了。
是元妃。
她看着由宫人扶着慢慢走近的阮玉儿,脸上的神情也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不可置信,她甚至失态的迎了上去,抬起的手微微颤抖着,却怎么也落不到那道枯瘦的身影上。
想开口询问喉咙却早已哽咽到失声,这哪里还是那个她一心呵护着的外甥女!
夏澈元和初云见状,也顾不得礼数,连忙起身上前。
太后皱了下眉头,这会儿看到元妃的神态,再看阮玉儿的眉目,她忽然就记了起来,“这不是元妃你的那个外甥女吗?”
那时候阮玉儿每次出入宫廷,元妃总会带着她过来向太后请安,久而久之,太后对她也有了几分印象,刚才甫一见到,实在和印象中的模样相差太大,以至于太后一时没有想起来。
在场的众位夫人小姐听到阮玉儿的名讳可能还不太熟悉,可是当阮玉儿的名字和元妃外甥女放到一起的时候,就纷纷记了起来。
有些夫人当时还去过赵府吃喜酒的,再一想长公主放的那出戏文,在场的众人都不是蠢笨之人,心里瞬间就了然了。
也就一下就明白了夏璃设立妇女法的用意,一时之间夫人小姐们的内心难得同仇敌忾!
那样的伪君子确实要揭发!不对,他连伪君子都谈不上。
所有夫人小姐们不断看过来的目光,一个个的别有深意让赵夫人的脸上火辣辣的,难堪不已。
就连一直与她交好的侍郎夫人也立刻坐的离了她好远,侍郎夫人淡淡冷笑一声,“难怪!”
赵学海唇瓣蠕动了一下,却被慢慢在他身边跪下来的阮玉儿身上散发的气势所震慑住。
那样破釜沉舟的气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一直在府上畏畏缩缩只梦任由他儿子打骂的人身上!
自始至终阮玉儿的眉眼始终镇定,她从元妃身边过去的时候,轻轻的握了一下元妃的手,此刻她跪在地上,或许是在这短短时日就经历了如地狱般的黑暗和冷血,她的眉眼再也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只是淡淡的冷静的开口道,“皇上、太后民女有冤要申!”
元妃抿紧了唇瓣,她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由着初云和夏澈元将自己扶到位子上。
太后抬了眼皮看向皇帝,她也看出来了,此事牵连到朝廷大臣,她不好干预。
皇帝凛了神色道,“今日朕和太后还有你姑母父亲都在这里,你有何冤情尽管说来。”
阮玉儿道,“多谢皇上,民女想状告的是自己的夫君赵奕成!”
此话一出,没有看到那出戏文的太后、敏太妃、元妃、张妃皆是一惊,随后她们又想到妇女法的第一条,有微微有些了然,同时都在心中好奇这女子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
而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因为看了夏璃安排的那出戏文,再一看阮玉儿的情形,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