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和流月轻车熟路的去了史明渊的院子。
如同上次一样这里的守卫依然森严,夏璃和流月趁那些人不注意悄悄的从旁边的窗户里潜入了屋子里。
听到动静的史明渊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日不见,他的精神明显比上次好了太多。
看到夏璃,史明渊的眼神激动了两分,支撑着就要下地——
夏璃连忙过去,她压低了声音道,“史大人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必如此。”
史明渊点点头,便没有再坚持,他靠坐在床头,这么一圈折腾下来,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两日,那女人没有给我用药,人倒是舒服了一些,就是仍旧下不了地。”
夏璃在流月端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她凛了神色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史明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半晌才将事情的原委道清楚。
原来前些日子的时候,史明渊下朝回来,在街边看到一身脏兮兮的吴迎雪,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了府上。
一开始还好,吴迎雪也安分,说是为了报答史明渊的救命之恩,非要在他的院子里当个粗使丫鬟。
史明渊是进士出身,自认为满腹经纶,性格自然而然的带上了读书人贯有的迂腐,何况他的妻子跟着他一路风里雨里的过来,他怜惜爱妻,府上一直没有妾室。
可是自从吴迎雪进府之后,史夫人总是郁郁寡欢,直到有一日史夫人清晨看到吴迎雪衣衫不整的从史明渊的房里出来,她当时就哭哭啼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来史夫人还是忍痛将吴迎雪提了姨娘,称为迎夫人。
可是这一提,史夫人才发现史明渊彻底的变了,在外人看来,史明渊偏宠妾室,夺去了正室的权利,将府上的中馈交到了迎夫人的手上。
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史明渊那几日喝下了迎夫人送过来的药膳后,整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的,意识清楚,可是做了什么就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
再后来他便一病不起,蒋胜华来探望过一次,他只得将刑部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蒋胜华处理,一直到现在。
史明渊被人控制了,夏璃觉得应该和容墨被诬陷有关。
有人想容墨死。
夏璃的眉眼一沉,这时迎夫人端着药膳从外头进来,“老……”
看在坐在史明渊床边的夏璃时,迎夫人老爷的那个爷字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不等跟在自己身后的喜儿和玉儿回过神,她就迅速的关上了房门。
喜儿和玉儿愣在了原地,那声尖叫还没有从喉咙里出来,流月就动作迅速的点住了两人的穴道。
退回到夏璃身边的时候,流月轻轻的睇了一脸紧张的迎夫人一眼,她轻声在夏璃边上回话,“主子,果然是血线蛊。”
昨日流朱诊脉都没有看出异样,流月仅看了一眼就瞧出了端倪,不得不让人感叹,医术和蛊毒到底是两个派系。
迎夫人一脸震惊,但是她很快冷静下来,弯腰将手里的药膳搁在床边的凳子上,淡淡道,“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她不以为然。
谁知道在夏璃偏头睇了流月一眼后,流月就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早制好的血线蛊解药,她将一个小药瓶交到迎夫人的手里,“这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