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很年轻的女人面孔。

徐妈妈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要被扯下来了，疼的她眼泪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掉。

夏璃啧啧了两声，“你哭什么，我这都还没开始询问呢。”

徐妈妈本名徐娇，因为掌管红袖添香坊只能扮成风韵犹存的老女人，可是私底下对自己的脸还是很在意的。

听到夏璃说的这句，徐娇就立刻强行的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开始掉眼泪。

她沉默着，不说话，甚至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

夏璃也不急不躁，她抬手在徐娇的肩头上轻拍了两下，“有消息称，虞城上上下下所有圣女教的人都已经撤出了城，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

这消息还是流朱刚刚传回来的，因为时间紧凑，怕被人发现了，流朱留在上头的字迹都显得十分潦草，看起来就像是刚写到一半就有人来了一样。

徐娇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理会夏璃的打算。

夏璃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把玩着徐娇垂在地上的长发，“我这个向来心善，是不太舍得对女人下手的，可是你偏偏不肯配合，我也没办法了。”

她说的一脸无奈，听的徐娇的情绪缓和了两分，然而夏璃的下一句话让徐娇全身上下所有的情绪都绷了起来。

“这个东西还是别人给我的，还是第一次用到别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夏璃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蚕蛹模样的东西，“听人说，这个东西最爱吃女人脸上皮肤下的血肉，只要轻轻的划开一道口子就能钻进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痛。”

一番话，她像是喃喃自语般，却让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夏璃那番话的效果，徐娇这时候再看她手上的那个蚕蛹模样的东西，借着周围的灯火，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慢慢的蠕动着。

徐娇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麻了，女人都爱漂亮，一张脸就是她们身上最好的软肋。

饶是之前徐娇再视死如归，到了此刻，脸色还是迅速的起了变化。

夏璃就像是没看到徐娇脸色的变化，她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准备去划徐娇的右脸。

徐娇憋着一口气，她以为自己是能忍下来的，冰凉的匕首贴着她的脸颊划下来，温热的鲜血从她的脸颊一直淌到地上，她都没哼半句，可是当夏璃举着手中蚕蛹模样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凑过来时，徐娇的脸色瞬间就煞白起来。

“我告诉你们。”

她慢慢的吸着气，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

这个时候的徐娇整个脑子里都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她不想自己美丽的面孔被毁掉。

夏璃满意的扬了扬眉，将还差一点就抵到徐娇脸颊上的蚕蛹收了回来，她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这才乖嘛。”

徐娇顿时被一口气卡的不上不下，她咬紧了唇瓣，却还是不得不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里面的密室里有这个月所赚的银钱，我还没数过，应该是有几十万两上下的样子，不过这个月因为郝广亮的案子，那些客人有些不太敢过来了。”

夏璃挑了眉头，秋夜离同她一样，耐心听徐娇继续讲下去。

“旁人并不知道，我们红袖添香坊其实不靠姑娘们挣钱，靠的其实是一些上等的……五石散。”

最后一句，被徐娇说的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