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把上官殿下接到锁月阁一事,在众小姐回屋后便传遍了整个后院。
芷宵郡主听了消息急了眼,带上嬷嬷就往女儿院子里赶。
“老身倒觉得,小姐与上官殿下在一起极好。”
这嬷嬷是和亲时从梁国宫中带来的,芷宵郡主平时有什么拿捏不准的注意都会与嬷嬷商量。
“朝堂局势不清,倘若冉草真与上官殿下成亲的话,将军恐骑虎难下。”
芷宵郡主放慢了脚步,昨日的宴席之上,冉草丫头听闻殿下来将军府就有些不正常,如今擅自做主把人接去了锁月阁,若是被将军知晓,不知得挨多少板子。
天空有些阴沉沉,快下雨了。
赵远从朝堂上归来,一身朝服未换下,便直往赵冉草的院子去,正巧碰见芷宵郡主,瞥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宵儿,若是不行,还是冉草这丫头送去梁国吧。”
宫中在将军府的眼线不止今日送上官殿下来的暗卫,锁月阁一事,凡宫中有地位之人都已知晓。
其实他早就生了逃离南国的心思,当今陛下心思难测,昨日六王爷来府中,说的那些话并无道理。今日上朝,陛下让他别管西南军营的事,而且并不打算出兵支援,看样子是似乎放弃了西南军营,多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近年来,南国表面国力昌盛,实则如同千里之堤,早已溃于蚁穴。去梁国,或许才能免于这些乱事。
芷宵郡主见着赵远疲惫的样子,略有些担忧:“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
赵远甩袖气急又无奈:“陛下大喜,让人明日送些清倌儿给冉草。真是荒唐!”
确实挺荒唐的!这南王平日里朝政上的事都担给了林相,怎么这种事上倒上了心,冉草本来便难寻夫婿,这么一来,京都还有谁敢来上门来求亲。
此时的赵冉草正坐在自家院子中望着天,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心口有些闷疼。
清儿慌慌张张地跑到她身前。
“小姐,将军和夫人往这边过来了,看将军那模样,气得不轻。”
她早就知晓她的将军父亲会气的不轻,过个几日便好了,但今日不免要遭一番责骂。
“清儿,快,回屋。”
赵冉草提了裙子便往屋子里跑,上回挨的板子所受的伤哪有这么快好,昨日里宴席之上,她坐的远了些,饮了酒便撤了,父亲应该还不曾起疑。
这人刚趴上床榻,赵远便与芷宵郡主携手而来,其实她父亲与母亲还是相配的。
一个将军,一个郡主,若不是南王从中作梗,定能一双一世人,携手一生,白头偕老。
至于那死了的蒙面女子,自然是死了,即便父亲再喜欢也是死了的故人罢了。
赵远站在榻前,见女儿躺在榻上,竟也不知如何开口骂她。
芷宵郡主瞥了一眼赵远后,开了口:“冉草啊,你这伤未好,就勿要乱动,好好待在房里便是,操心什么质子的事。”
“娘,我只是看那昭国质子可怜,刚进将军府就病的昏过去,到时候外头的人怎么看我们将军府都离不了晦气二字。”
她这话总是没说错的,若是坊间八婆胡乱编排些东西,把晦气不吉这屎盆子往将军府一扣,传到朝中的对家耳中,他们借此定会煽风点火,上奏陛下,届时使将军府定受些连累。
“胡说八道,即便如此,将军府厢房如此多,你竟...竟把人抬到了锁月阁,”赵远气的脸色发黑,指着赵冉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鬼丫头打什么注意,他住锁月阁便住锁月阁,日后你与他不要再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