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日后,京都又下了几场雨,这雨一下,让冉院中的紫阳花尽数落败。
赵冉草再没有踏足过锁月阁,只是安安静静在屋中,时而动笔墨,时而绣些女工,盘算着日后自己京都几家铺子的后路。
期间芷宵郡主来看了她一次,道了些体己话,那日被父亲掌打的消息早就传进了个个院中,她的那些妹妹们,都在自个院里捻着帕子笑她这个二姐。
这几日,清倌尽数被送出府去,想要“来日方才”与夕泽一较高下的清倌们直道自个儿命苦,连赵二小姐纤纤玉手都没有勾上,便被送了出去。
事情传到长孙通南耳中,引得他一阵大笑:“倒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换些银两,招待梁国使臣倒也没有错。”
他并没有在清倌中安插探子,赵冉草不过是一介女流,还没有到让他上心安插探子的地步。
......
锁月阁中,经这些天的静养,上官烨的风寒也已经痊愈。
自他上次动怒后,参商再也不敢提赵二小姐的事,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这二小姐为何都不来锁月阁看看主子了。
前几日跑得还很殷勤,这几日说不来就不来,难不成被赵将军给打怕了,不敢出屋。
上官烨在案桌旁拾起了一本经书正地看着,按理说这佛理能静心,可他心中有挂念,心境自当变得越来越烦躁。
随后,他便放下经书,对外唤了一声。
“参商!”
“主子。”参商进门,见上官烨沉着脸,这短短几个时辰,主子也不知唤他几次了。
这几日均是如此反复,要不是他在主子身边守着,定要怀疑主子是不是被下什么药了。
上官烨倚靠在梨花椅上,凤眼微眯瞥了参商一眼:“最近昭国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主子的话,探子那边还未有消息传来。”
“还有呢?”
上官烨站起身,细长的手指在案桌敲了一下又一下。
参商垂眸,心中有些忐忑,不知这主子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便开口问道:“主子,若是有什么想要知道,便直言告诉属下,属下这就去查。”
许久后,上官烨蹙着眉,轻声道:“本殿只是觉得近日里将军府有些聒噪罢了。”
这锁月阁也算个清幽之地,平日里也无人靠近,只有二小姐在才算的上聒噪。
近日若说真的有一点点吵闹,应该是赵远寿辰将至,来贺寿的外戚多了些。
参商心想,主子话里话外大概是想知道将军府的事,可何须如此拐弯抹角,弄得他心中惶惶。
“主子,是赵远的五十大寿将至,府中往来的人便多了起来。”
上官烨拿起了桌案旁的一只白玉毛笔,道:“梁国使臣招待一事,赵远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