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因君颐雷锤劈倒的紫阳树已被灭了火星,时不时能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仿佛也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也亏的是这阴雨天,不让这冉院的下人又该有得忙了。
这几日由于上官烨总往院子来,清儿早就吩咐了他们不许靠近小姐的闺房。
上官烨见赵冉草哭,似乎有些无措。
印象之中的她,机灵,狡诈,总是一副得理不饶人,凡事都想与他争个一二,若是争他不过,便下手揪耳朵。
尽管觉得认识她已久,其实静下心来,他们只不过相识不过一月罢了。
喜欢,到底是何种喜欢?
是心血来潮?还是因她奋不顾身的舍命?
有一瞬,他们的脑子都乱了。
一个被药香搅乱,一个被紫阳树搅乱。
她让他走,他不是没想过甩袖就离去。
或许害怕这一转身离去,又蹉跎一世,即便与她吵,他也迟迟不敢离去。
见赵冉草哭的没有气力后,他薄唇轻启,缓缓道:“本殿瞧你哭的和那小花猫一般,真丑。”
要是放平日里哪个府上的小姐敢这般,他铁定将人丢出去,哪还会这般安慰。
只是是安慰之法,似乎有些欠缺,大抵也是因为第一次。
赵冉草哽咽道:“那你...走,去寻苏...婧儿哭,让她给...你哭个...梨花...带雨。”
大抵不该说这句话,总觉得有些拈酸泼醋的感觉。
苏婧儿?
好端端的与苏婧儿又何关系?
忆起方才在路上发生之事,难不成被冉院的下人瞧见告诉她了?
尔后想想只不过扶个汤药罢了,应该也不至于惹她如此。
“本殿方才在路上碰见苏医女,见她端着汤药过来,眼看要撞本殿,本殿为了早些来冉院看你,不被她的汤药弄脏了衣物,便帮她扶了扶。”
上官烨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轻声向她解释道。
“然后,你将人家扶到了怀中么?”
若不是靠的那么近,身上怎么可能沾上苏婧儿的药香。
“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那个女子只不过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勾唇,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若不是,你身上怎会有她的药香。”她不想同他扯着嗓子说话。
本以为这屋中的药香是她身上的药所发出的,现在看来,大概是苏婧儿身上的。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发脾气。
见她这模样,他心中竟然有些欢喜,大概也是在意了,才会如此拈酸泼醋让他走吧。
可是这紫阳树,她不也该解释解释么?
上官烨笑而不答她的问题,摸了摸她的头,道:“果真是傻草...”
若不是傻,如何仅凭着这药香,就这般......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了,一切似乎有归于平静。
“放心,本殿这,只有你一人。”
他指着自己的心,认真的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眸子,耳根子后微微有些红。
虽不知上官烨何时学了这些情话,不过,她还是很受用的。
“但是,这紫阳树,你又该如何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