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臻的受封大典在赵冉草醒后的两天举行了,
醒来之后的赵冉草,目光总是有些呆滞,裁缝店的喜服已经赶制出来,今日他们来看看。
准备喜宴的东西,赵府已在筹备。
赵远的意思也是将赵冉草早日嫁给卫宗泽的好,如今上官烨在梁国京城内,恐会生些变故。
“宗泽,日后会娶小妾么?”
“自然不会!”
她也忘了一些事,但这手上的疤痕似乎隐隐在提醒她做了什么一样。
“阿草,今日若是觉得累的话,你便回去休息吧。”
“不休息,我在这儿等你,似乎我还未见过宗泽你着红衣的模样。”
赵冉草淡淡道,很好地隐藏了这眸间的悲色。
夕泽的妖术败在她对他的情之上,但是赵冉草确实也是忘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几日梁国京城内,甚是平静。
梁国第一氏族将迎来他们的新族长,景臻站在高台之上,一项一项地完成景家祖训上的祭天事宜。
赵冉草同卫宗泽并未试完喜服,便被赵远派来的马车给接走了。
景家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们又恩,因这景家的规矩,参礼之人,必须有一位晚辈,故此赵冉草不得不再次见到景臻。
若是见到阿臻,她又该同他说些什么呢?
“阿草,在想些什么?”
马车之上,卫宗泽懒散地倚靠在车垫上,那明眸之中带有笑意。
像极了一个人,但她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宗泽,你说若是景臻见到我,他会说些什么?”
景臻是何人?
若是真正的卫宗泽定是知道,但是夕泽却不知。
只能推测着景臻同阿草的关系。
“他大抵会说,‘好久不见’?”
赵冉草的嘴角有一抹苦色:“大抵是的吧。”
“阿草,方才的喜服可有不满意之处?”
毕竟是成婚这般大的事,马虎不得,卫宗泽趁着在马车上的空档盘算了很多。
最后决定,他不仅要和阿草在凡界来一场喜宴,在妖界也得来一场。
这凡界这场权当是演练,因为毕竟是头一次成婚,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
“宗泽,就那样吧。”
满不满意同她而言,已失去了意义。
喜服,若是嫁给自己爱的那个人,再不满意,也是心喜的;但倘若嫁给自己不爱之人,自然再怎么奢华美丽,都能挑出刺来。
就是因为所嫁之人不同......仅此而已。
“阿草,你是不想同我成婚么?若是不想...”
“宗泽,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淡忘,给我些时间。”
赵冉草打断了他的话,这句话不仅仅是对卫宗泽说,同时也是对她自己。
她做梦也未曾想到上官烨将她视为陌生人后,竟因漫雪之事,想要害她性命。
这还是那个说要护着她一生的男子么?
卫宗泽合上了眸子,闭目养神了片刻。
她既然有接受他的意思,那么无论再怎么晚,他都能等得起。
马车在景府门前停了下来。
卫宗泽突然睁开眼,略有警觉,这景府之内莫非有什么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