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醉香楼挡了赵冉草多少生意,这笔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算得清楚的。
“奴婢记起来了,小侯爷,这...这是醉香楼的金掌柜,不是掌勺的那个厨子。”
“......”
“小侯爷,您这是从哪把这掌柜的拉来的?”萧九摸了摸脑袋。
虽然说是抓错了人,不,是“请”错了人,但是能请到醉香楼的掌柜也是非常厉害了。
毕竟外界都传闻,这金子承一般只在醉香楼接待贵客,也就是说没有一定级别的人,压根是见不到醉香楼这位神秘的掌柜的。
其实,之所以神秘,是因为,金子承总是乔装打扮成小二或者是客官在楼里巡视。
清儿能见他掌柜模样,也实属巧合。
“小侯爷,我这醉香楼还有账未算清,您便放小人回去吧,回头小人就把那厨子送到你府上...”
这金子承还以为自己在南国的卫候府,却不知自己身在远在距醉香楼千里之外的梁国。
“罢了,那你走吧,萧九,给他松绑。”
卫宗泽抬脚正准备离去,重新把那个掌勺的捉来之时,赵冉草出现了。
“阿草,这午膳的厨子还没来,你先进屋歇着吧。”
“......他是...?”
“小姐,这是醉香楼的掌柜,小侯爷请错了人,本想请醉香楼的掌勺的厨子过来。”
清儿本想多为小侯爷说几句好话,让小姐早日知道小侯爷的好,把那上官殿下给忘了去。
“掌柜?把醉香楼开到梁国来了?”
赵冉草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但对金子承而言,那是对银子的敬畏之气。
“不不不,相必这是赵二小姐吧,小人虽在梁国有酒楼,但并不是醉香楼,因为这当今陛下在京都下了令,商贩不得擅自离开京都,不然斩立决。”
金子承这狗腿子的态度,让赵冉草对他的杀气弱上了不少。
只是,这人都在梁国了,不是出了京都了么?
赵冉草瞥了金子承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大个,如此精明的掌柜,说话怎么经过头脑。
“来了这梁国多久了,怎么不见得长孙狄卿提着刀来给你斩立决。”
赵冉草曾在府宴之上见过那个六王爷,没有什么正气,也不会是什么明君,在梁国直呼他的名讳,也不是什么要命之事。
不过,她也得好好谢谢他,前南王在世之时,未将她那些见不得人的赌坊、妓院给供出来。
不然的话,朝中一些人也会被她拉扯下马。
“什么梁国?这是....”
金子承恍然,他在醉香楼之中早就听闻赵将军逃去了梁国,这二小姐也是跟着一块儿走的。
眼下城防如此森严,他们断不可能混入南国的。
方才丫鬟和书童这话中似乎也像是指明此处并非南国,而是梁国。
“怎么,编不下去了?”
她一直被上官烨气着难过着。
很久没有见到这般有意思的掌柜了,若是还在南国,或许也能挚友也说不准。
“阿草,若无什么事,我便下去准备婚事了,这喜宴还得多筹划着。”
卫宗泽拔腿就走了,萧九跟了上去。
虽不知道小侯爷为何这般,萧九觉得,还是跟着一块去帮忙喜宴比较好。
金子承是夕泽用妖法从南国掳来的,这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他附身在卫宗泽身上,有限妖法还受了限制,不能同时抹去这么多凡人的记忆,只好先走为敬。
赵冉草望着那个快步走开的背影,微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