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袋莫不是被驴给踢了,本城主是客么?本城主是北堂烨为过门的皇后”,晏欢伸手狠狠敲了一下阿安的脑袋。
“属下知错!”
虽说晏城主年少便任位,手段狠绝,但是在阿安的心底里,城主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他初见她时,老城主还未离世,那个时候她天真浪漫总会围着他唤他阿安哥哥。
阿安知道,这女子定是自己此生应该守护的人。如今见她在北堂烨那越陷越深,心中实在不忍。
北堂烨并非她的池中之物,他害怕她不得一个好下场。
“城主,属下看您还是准备晏台之事。”
“阿安,本城主想去何处,还轮不得你替本城主做主。”
他最近似乎愈发不守规矩了,竟连她的令,也敢开口阻拦。
阿安跪下,神色纠结,尔后道:“城主,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他如何敢驳了她的令,她想做的他尽数会帮,只要她能多看他一眼便足够了。
“嗯。”晏欢淡淡挑眉,语气舒缓了些。
阿安其实打心底觉得,晏欢去司马文昭那也比去北堂烨来得强,毕竟赵皇不是一个暴君。
赵国如今处于三国之中的弱势地位,若是能得晏城的帮助,司马文昭也用不着整日里忧心难眠了。
最重要的是晏城能借此控制赵国,最终可立城为主。
片刻后,一辆红色的马车还是在烟雨朦胧之中从城主府驶向了梁行宫。
……
梁国行宫——
北堂烨小憩了片刻,便起了榻,外头的风带了些湿意,他站在窗前,眸子望向的是那方池子。
他想她了,很想很想,那个女子在自己身下憋红了脸颊的模样,甚是可人。
也不知那蠢货何时会了狐媚勾魂之术,不消片刻功夫,在他的心底里钻着,怎么也赶不走。
若不是在这白日间,不好潜入那厮的行宫,北堂烨恐定会将人给拐了出来。
他从怀中取出从她脖颈间拿下的青鳞,细细摸搓着,上头似乎还有那蠢货的体香味儿。
“皇上,晏城城主求见。”
北堂烨将那物放入回了怀中,转身冷冷道:“太白,今儿朕说了什么?全当耳旁风了么。”
“是,属下这就去赶人。”
“罢了,朕亲自去。”
太白的额间冒了不少的汗,他这般也是没有办法,晏城主简直就是一个悍妇,她同手下的城卫合伙逼着他来通传消息给皇上。
如若自个儿不从,城主那大刀就该把他给劈了。
北堂烨知道晏欢那女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昨日的话,他只与她周旋罢了,毕竟在城主府上,有些情面,他还是要给她的。
母妃在世之时,便告诉他,切勿学了他父皇,成了那滥情的主儿,说什么三千宠爱都是虚妄的,最终还不是她孤身一人在番地凄凉地死去。
他在他的母妃墓前发过毒誓,此生只娶一女子,只待一女子为心尖宠,纵使他身为帝王,也定会排除万难,只要那蠢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