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看起来有多赏心悦目，妖物的本质都是恐怖的。

桃木剑伤到了它，但反弹的力道不容忽视，叶念初也不好受。

连续跑了这么久，中途要不断地应对鬼怪的攻击，长时间没有休息，她已经是在强撑着。

阴寒的气息在体内乱窜，连骨头都是冷的，脑海里浮现各种声音，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还有恶狠狠的诅咒，有她认识的人，也有不认识的人。

“好冷，水里好冷......”

“我不想死，啊！”

“最该死的人是你，一起死吧！”

......

那些声音有她认识的人，也有不认识的人。

来自于它们的恶意和怨毒像针一样扎进她脑子，头疼欲裂，身体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冰柱向她自己刺了过来。

叶念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调动所有精神力与企图控制她的力量抗争夺回主动权。

桃木剑只能暂时性地驱散黑雾，并不能彻底消除黑雾，损耗度在疯涨，黑雾退去很快又会扑上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秦慕白无声地将她护在身后，翻腾的黑雾涌过来又被压制下去，阴森恐怖的叫声仿佛穿透了整个列车，听着异常惊心。

在秦慕白的攻势下，黑雾中心的鬼脸溃散，而后又凝聚，再溃散，来回拉锯。

车上所有的鬼怪都聚集在这里，保护屏障消失的那一刻，它们不知疲倦的冲上来，然后被清理，后面的鬼怪又继续以这种不要命的方式上来消耗。

而此时在叶念初眼里，她身前的人已然变成了那个妖物。

幻觉，都是幻觉！

它就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