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不就是如此？”

秦慕白缓缓走过虬曲盘旋的树枝，长腿踱步，踏着漫天的星辰，修长的身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叶念初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打算受制于什么东西，骨子里的傲兀不容许。

他站在石屋前，双眼染上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和，身上阴郁的气息尽数褪去。

——

游戏十五天。

叶念初看着不断减少的存活玩家人数，不禁皱起了眉。

她想过联系盟友集结玩家，但意识无法深入这片广袤的丛林，根本就找不到人。

除非让中枢系统发布通知。

要做到这件事，必须先想办法联系中枢系统。

“本源已经发现我的行为。”秦慕白漫不经心地勾唇，目光落在黑暗尽头。

“如果我消失了，姐姐会在意吗？”

几天的相处让他确信自己的记忆被修改过，一切都合理，唯独在她这里不合理。

有无数次机会禁锢她的意识，可他始终没有下手。

叶念初回过头，定望着他。

“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是死局，你肯定会带着我。”

秦慕白低声轻笑，“我主动舍弃人类的身躯，从认知上我，曾经的我已经死亡，

在你面前的跟他们并没有区别，脱离载体的意识原本孱弱，同类互相吞噬，夺取对方的力量，是这里的生存规则。”

叶念初心口一颤，沉默了半响，才开口，“所以你才会几次对我说，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她不敢去想，秦慕白来到这里后经历了什么。

“或许你心里想要的只是以前的我。”他低眸，轻声说着，听不出真实情绪。

叶念初却笑了，“不能记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