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觉已经和意识扩散的程度同步，也只能看见尽头的璀璨光影。

周围本来就是一片虚无。

没有尽头没有声音，万籁俱静，无边无际。

她谨慎地运动精神力，扩散意识探路，确保自己不在无边的黑暗中迷失。

一旦在这里迷失，就永远也走不出来。

越往里面走，古朴浩瀚的气息和森寒绝望的寂静便源源不断地压过来，每多向前走一步，身体和意识所承受的压力都会增加一成。

即使是以叶念初如今的实力，走到一半也有些承受不住。

那片绚烂的星河，浮动的光点和光影汇聚的符号就在前面，看起来很近，走起来很远。

明明一点风也没有，却感觉无形的利刃不断地刮过，她身上没有任何伤，这种疼痛直达意识深处。

她一直在抵抗，但没有用，除非停下来，退出去。

叶念初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要跨越虚空和时间的壁垒，突破规则的限制，对于普通位面的生命而言，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

何止是行走在刀尖上，简直是每一步都在承受身体和意识寸寸碎裂的痛苦，偏偏还异常清醒。

最后一段距离，每前行一步承受的压力都是前面的一倍。

叶念初撑着地，重重地喘息，再次站起来已经超出她的承受程度，手指动一下都艰难。

还剩三步的距离。

她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件事——中枢系统。

走不过去，她的身躯会首先毁灭，然后就是意识，会变成能量消散在漫漫虚空，或者被入侵病毒的本源捕获，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