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巨锤,砸入白家人的心里,所有白家人都痛哭流涕,用手擦拭双眼泪水,这十五年来,白家人一直憋着一口气,今日秦国的国君,秦王政来了,让所有人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白仲抹了抹双眼泪水,上前一步:“大王,草民白仲有失远迎,请大王恕罪!”
秦王政笑了笑,阻止了欲要下跪的老族长:“白家大功于我大秦,此次前来,本来就没有人知晓,更没有告知,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秦王政当然知道眼前的白家族长白仲就是武安君的次子,武安君长子随父出征,战死,武安君被赐死之后,白家却立了武安君次子白仲为族长,显然为武安君抱不平。
老族长朝身后的白家人一挥手:“看来大王想跟老夫单独聊聊,你们都回去吧!”
“不要张扬!”秦王政补充道。
很显然,白家村的人都经过一些训练,他们出去的时候异常整齐,按次序离开。
秦王政回头看向蒙恬和王贲说道:“你们也到门口去吧!”
“嗨!”两人点头,离开祭坛,站在祭坛门口守卫。
片刻间,偌大的祭坛,只剩秦王政和白家老族长白仲。
秦王政很奇怪,为何白家老族长不带自己进入村里坐坐。
“大王,是不是很奇怪,为何草民不直接带大王进入村里?”白仲如同知道秦王的心思似的。
秦王政微微点头。
“实际上当年家父是早有准备的,他早早在这准备了一个大阵!”
实际上白仲也清楚,秦国这几代君主不是不愿意来祭拜白起,而是给他们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秦王政明白了,之前自己感受到那阵凌厉的气势,不是别的,是这个大阵,自己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些古籍会透露出来一些,不系统,也不会有人懂,没想到白起就懂阵法。
“除了白家血脉,只有让家父俯首跪拜之人的血脉才能进入!”
嬴政知道,让武安君跪拜的血脉,不就是嬴秦王室血统么?
白仲偷偷地看了一眼秦王,听说,他是吕相邦的儿子,“大期生政”传来传去,连郿县白家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嬴氏王族血脉的人,就要看他敢不敢进去了。
秦王政当然明白白仲的意思,心里十分坦然,知道刚才已经收服了他们的心,现在只要自己能进去,安然无恙出来,就能得到白家全力支持,虽然隔了十五年,但是白家的名号在大秦军中位置不比麃公低,郿县白家,秦军圣地不是白叫的。
“好,寡人是大秦之君,当年武安君就算活着,见到寡人也得行跪拜之礼!”秦王政挺直自己的胸膛,傲然看向村子的入口,那道鲜红的血迹。
白仲朝秦王政一躬,然后在前面领路,对于白仲来说,他尊重这个秦王,他为白起洗清不白之冤,但对于白家来说,他是不是嬴氏王族血脉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秦王政当然明白……
“你俩留在此处,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王贲正欲开口,毕竟刚才多少还是听到一些,就看到秦王政怒目横扫,吓了一跳,便马上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