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无奈地说道:“姐姐,我们并没有想从你们这得到什么,从阿腾那里,你应该知道,是阻止你们传递消息而已!”
“但你们秦国要侵犯我们魏国!”
“姐姐,你忘记了,上党那片土地原本是我们秦国从赵国手里夺来的,跟魏国没有关系,是信陵君先侵犯我们秦国,我们只是拿回自己的土地!”王贲据理力争。
“可是以前也曾经是我们魏国的!”
“姐姐,这我也知道,但是魏国现在的土地,有些是当年卫国的、晋国、郑国的还有齐国的,你们归还了吗?”
“……”
“更何况我们从赵国夺取,这就像有个宝贝,在你祖父时代是你们家的,但是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到一个姓赵的人手里,而一个姓秦的人从姓赵的那儿获取,然后你们说这是我祖父的东西,要姓秦的归还,不,是直接抢夺,你觉得合适么?那么你们为何当初不跟韩国要,不跟赵国要,最后跟我们秦国要,这是欺负我们秦国么?”王贲说的越来越委屈。
“啊?”焦夫人被王贲绕啊绕,直接绕晕了,甚至觉得好像是魏国不对。
“所以秦国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那样会死很多魏人的!”焦夫人不忍心。
“姐姐,你又错了,你们占领前,他们是秦人,我们拿回后,他们也是秦人,我们会保护我们自己人的,放心好了,更何况这些年,秦人攻城何事屠城?”王贲再次解释道。
焦夫人一愣,这倒是,七国连年征战,其它六国都有屠城记录,但秦国从来没有过,哪怕长平之战,死伤的也只是参战士兵,无辜百姓几乎没有受到连累,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只有当年鄢郢之战,白起掘夷水而灌鄢都,那一次水火无情,郢都民众死伤无数。
……
一个灯火通明的石室中,公叔恤孤零零的坐着,他心里烦躁,他担心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特别是这天要是亮了就麻烦了!面前的茶水慢慢冷却,公叔恤碰也没有碰,是不敢碰。
一个身高八尺余的男人走进来,脸上无一丝笑容,坐在公叔恤的对面……
“我叫腾!”腾打开自己面前的竹简。
“公叔恤……公叔痤第五代孙子”
公叔恤一愣,没想到他们连自己的真姓,家族都知道。
“庄王元年来秦,历时七年……”腾一一说出来。
公叔恤猛然抬头,他们这么清楚。
腾将竹简合上,悠悠地说道:“这些年,实际上公叔先生对秦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腾顿了顿,继续说道:“还交了六百二十个秦半两,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