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气短,喉咙有痰,还请太医帮我看看!”石溶说着,伸出手去。
张太医放下药箱,起身走了过去,拿出诊脉的垫子,然后伸手搭在了石溶的脉上。
这个时候,抱琴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过来,正在为石溶按摩的贾元春赶忙接了过来,柔声道:“陛下批了一日奏折,现如今又病着。应该歇息歇息才是,臣妾命人亲熬制的莲子羹,陛下尝尝,润润嗓子!”
石溶听了,将那奏折放了下来,贾元春喂着石溶吃了几口。
张友士诊完了脉,正要说话,那边夏公公跑了进来,奏禀道:“启禀陛下,忠顺亲王到了!”
石溶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张友士言道:“你先到偏殿等候,等朕商议完了事情,再向你询问病情的事情。”
“是!”张友士朝着石溶躬身一礼,然后跟着灰侍者到了偏殿。
那边忠顺亲王走进了殿里,朝着石皇问道:“陛下这么晚了唤老臣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皇叔坐下说话,来人呐,赐座!”石溶扶着忠顺亲王坐了下来。
“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晚找皇叔商议,实在是北方传来了重要的消息!”石溶言道。
“怎么,北方出了什么事情?”忠顺亲王问道。
“王子腾已经查出了义忠亲王谋反的证据,他还送来一个消息,说是义忠亲王准备在明年花朝节前后动手,我找皇叔来,就是商讨商讨如何应对?”石溶问道。
“果真如此的话,陛下应该早做打算!”忠顺亲王言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又怕打草惊蛇,一旦事情走漏了风声,他们反咬一口,我必背负一个弑杀忠臣还有老臣的罪名!”石溶言道。
“陛下是想要以静制动,等到他们造反的时候,再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忠顺亲王言道。
“正是!”石溶说道。
“这倒是一个方法,只是义忠亲王在军中威望颇高,在加上准备充分,怕是很难一举歼灭!”忠顺亲王言道。
“到时候朕要御驾亲征,京师还请皇叔守护,有您在,即使我败了,石国也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石溶言道。
“北方如此危险,陛下岂能以身犯险,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如何向先皇交代?”忠顺亲王劝说道。
“您老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王子腾的实力吗,放心吧,我没事的!”石溶笑道。
“果真如此,朝堂上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忠顺亲王点了点头。
送走了忠顺亲王,石溶这才命灰侍者将张太医给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下病情,无外乎是劳累过度外加上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病,开了一副药,就离开了。
回到了太医院,张友士久久不能平静,赶忙密信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西北。
淮西之地,乃是石国与雪国的接壤之处,守将为石国神威将军秦业。
当秦业收到来自南方的密信的时候,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命人牵来一匹骏马向着西北雪山而来。
那茫茫的雪山之中,有一处篱笆院落,院落之中,盖着一座茅草屋,茅草屋上,青烟滚滚,直上云霄。
秦业下马,进了院落,只听到几声豪爽的大笑,还有饮酒之声从那茅草屋中传来,于是快走了几步,推开了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