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卫府吃了半晌的酒,至下午方散。贾珍见天色还早,拜别了众人,一路向着史府而来。
“云丫头就要远行,今日在卫府摆酒,史老爷也不过去送送!”贾珍笑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唱妇随,理所应当,我又何必执拗,徒增烦恼!”史鼎一脸的苦笑道。
“史侯想要留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贾珍笑道。
“珍哥儿说笑了,人家现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夫家又是正得圣宠,我又何必跑过去讨人嫌!”史鼎言道。
“史侯就不怕放虎归山?”贾珍突然凑过来小声道。
“现如今皇城风声正紧,我的许多探子这次都折在了里面,难道珍哥儿有什么办法?”史鼎领着贾珍入了后堂,进入到一个密室道。
“你的那些探子都可还牢靠?今日吃酒,我听柳湘莲等人说应天府贾老爷可是抓住了几个叛贼,已经审出来一些东西,过两日就会有所行动!”贾珍言道。
史鼎听了,眉头一皱,然后问道:“你以为该当如何?”
“既然已经暴露,倒不如彻底的撕破脸皮,放在名面上来,明日卫家一家离开京师,就是一个好机会!”贾珍说着,做了一个一剑封喉的姿势。
“既如此,此事就有劳珍哥儿了!”史鼎说着,从密室的一个盒子中,拿出了一张令牌,然后给交给了贾珍。
贾珍将令牌揣在了怀里,朝着史鼎行了一礼,然后出了密室。
这一日,卫徵一家辞别了京中故友,带领着近百随从,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金陵城北门,一路向着北方而去。
且说队伍一路前行,夜间的时候,来到一个所在,乃是金陵城北方的第一个城镇,唤作石河镇。
卫徵一家在镇中落脚,拜谒了镇中的掌事,送了些财帛,布置好周围的防卫,这才躺下歇息。
夜色深沉,突然火起,整个石河镇顿时乱了起来,卫徵还有卫若兰骑马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许多身着夜行衣,黑纱蒙面的刺客,身骑高头大马,一路烧杀抢夺,向着他们居住的居所围了过来。
卫徵命卫若兰守住宅院,自己身骑大马,带领一帮武士,朝着那些黑衣人杀了过去。
无数的火箭射了过来,整个府宅被大火覆盖,卫徵在院前死命抵抗,怎奈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落了下风。
“主人,卫家一家现如今已经身陷火海,只卫徵一人,仍在门前死命抵抗!”一个黑衣人骑马跑到石河镇外边一个丛林里面,朝着一位身骑大马,黑纱蒙面的人禀报道。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狞笑,提剑向前道:“随我一起去看看!”
随着那领头者出了丛林,一队人马提剑向着镇中杀了过去。
这边这群黑衣人刚入了石河镇,石河镇的外边突然马蹄阵阵,一队近千人的兵马火速的将整个镇子给围了起来。
另有一员老将,带领一队身披战甲,手持长矛的士兵,朝着镇中冲杀了过去。
整个石河镇顿时一片大乱,喊杀声四起。
那领头的黑衣人听到外边的喊杀声,一拉座下马,惊慌失措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