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平只说是叶羽弦帮他报的仇，却没有说具体是如何报的。

独孤平没有说，两天两夜，当年只有十岁的叶羽弦，血洗了官府和山贼窝。

独孤平永远记得，那一天，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进了牢房。

一人一剑，荡平了整个官府，将那些披着羊皮的嗜血狼骨子里面流淌着的腐臭的血放了个干净。

血流成河，鲜红的颜色铺天盖地，独孤平丝毫不觉得害怕。

结束的时候叶羽弦的衣衫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

叶羽弦曾经说过，红色和黑色的衣服比较适合他，可以掩盖住他被鲜血染透的身躯。

独孤平没有透露这些细节，是怕苏晚意知道之后会对他们主子留下不好的印象，误以为他们主子是凶残暴虐之人。

“所以我发誓，这辈子都会追随主子。”

“你的修为呢？是他教你的吗？”苏晚意问。

“算是。”独孤平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算是，也不是。

叶羽弦没有亲自教过。

独孤平在那之后，就一直跟着叶羽弦。

叶羽弦让他回去，他不。

他说这辈子都要追随他，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跟了三天，叶羽弦也没理他。

后来叶羽弦大概也是被独孤平的毅力给打败了，又或者是知道对于那个时候的独孤平来说，跟着他是他活下去仅有的意义了。

有一天，独孤平跟在距离叶羽弦十步开外的位置的地方，停下来啃早已冷掉的包子。

叶羽弦突然走回来，丢了一本秘籍给他。

“自己学，如果学得好，我同意你跟着我，学不好，就打哪来回哪去吧。”

独孤平捡了秘籍，点头，然后拼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