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苏晚意说。
“听烨儿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师……去了云老先生那里?”景母问。
苏晚意点头,“是,有幸品尝了云老先生亲手的一顿饭菜。”
“他近来可都好?”景母问。
“都挺好,老人家心情也不错。”苏晚意说,“只是我听他好像和伯母之间有些陈年往事?”
“他是我师父,对我来说他像是我的亲爹。”景母说,“说出来不怕苏姑娘你笑话,我年轻时候不懂事,不听师父的劝说,跟了一个不该跟的人……”
那个不该跟的人,应该就是景烨的生父吧?
“师父说,我若是跟那人走,以后他就没有我这个徒弟,我还是走了,结果我得了报应。”景母苦涩地解释道,“知他老人家来了京城,我便想让烨儿去看望他,可我终究是伤他太深,让他不肯原谅我。”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云川老先生对前来送东西看望他的景烨是那样的一个态度。
“我倒是觉得,云川老先生虽然还有气,但未必完全不肯原谅伯母你。”苏晚意说。
“真的吗?”闻言景母眼睛一亮。
苏晚意道:“既是伯母当年有错在先,如今挨些骂也是应当的,伯母多试几次,让老人家把气都给出了,或许就能重归于好了。”
“对对对,只要师父肯原谅我,我挨多少骂,多少打都没有关系。”景母说。
听到景母说这话,景父忙说:“骂你挨,打我替你受,你这身子骨可遭不住,我皮糙肉厚,耐打。”
毫无征兆的,苏晚意被喂了一嘴狗粮。
景秀凑到苏晚意的耳边说,“苏姐姐你习惯就好,我经常被他们俩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吐槽,也是亲女儿没错了。
景父和景母都是性情极好的人,景烨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苏晚意和呆宝跟他们相处得十分愉快,呆宝更是把景父景母逗得欢笑连连。
场面融洽得,就好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