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对不起。”叶羽弦说，“让你一个人养大呆宝，我知道你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容易，最开始的你没有修为，一个人被困在崖底的时候，一定很难过，你那么喜欢吃美食，却在怀着孩子的时候一口好吃的都没有吃上过。”

“你刚回京城那会儿，我就听说你生了一个孩子，但是最起初我真的没有太在意过，我不是因为呆宝才接近你的。我是因为你是你，才不自觉地靠近你的。”

如果苏晚意是传言当中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又或者她像叶羽弦的生母一样，把当年被迫时候的怨恨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叶羽弦都不会对她有那样的感觉。

不会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而被她吸引，为她着迷。

叶羽弦声音低沉，愧疚中透着小心翼翼。

她是他遇见的光。

也知道自己曾经的过错可能毁灭这点光。

“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怎样都行，但是不要不理睬我……”

叶羽弦背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回忆着两人昨晚上的点点滴滴。

她不介意他的过往，还宽慰了他。

净池边，她蹲下身来，俯身主动亲了他。

那一刻他愣住了。

后来的事情有一点点的失控。

彼此贴近的时候有多甜，谎言被戳破时候的恐惧就有多深。

苏晚意想，这大概是这个一直以来都不可一世傲慢不逊的男人第一次这么怂吧？

因为在乎，所以怂了。

苏晚意沉默了许久之后说：“我和呆宝说的，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的真的。”

听到这里，叶羽弦心头一喜。

“但是。”还有但是。

叶羽弦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坦白过，这就是你不对了。”

“嗯……我知道……”

叶羽弦等待苏晚意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