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夏秋一胳膊肘拄在沙方少胸口,努努嘴,示意他别那么说话不长眼眉,连她都看出来宋衍之今晚心情不好了,他居然还拿人家开玩笑!
左夏秋压低声音说:“你怎么那么贱呢?”
沙方少却毫不避讳,甚至声音还提高了几度,“你不就是喜欢我的贱么?”说着还在左夏秋的脸颊迅疾落下一吻。
瞬时间两人打作一团,左夏秋虽然看上去生气,但那强劲有力的拳头,总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而沙方少,明明一点不疼,却惨叫声大的惊人!
宋衍之和施文轩互望一眼,皆表示无语的避开了视线。
施文轩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放荡不羁的沙方少,在爱情面前,竟变得这般没底线!
而宋衍之心中所想却是,左夏秋喜欢沙方少的贱,那么李婉婉喜欢他宋衍之什么呢?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她么?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主动,大多时候,李婉婉都是在半推半就下就范的,那么,她究竟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被迫就范呢?她最近一次次的巧妙拒绝,又意味着什么呢?
想到此处,他又向那边扭打在一起的那对男女扫了一眼,或许如他们那般,才是彼此倾心相爱的真实表现吧!
“先走了!”
烦闷至极的宋衍之甩下这句话,便出了包厢,限量款跑车一路疾驰,奔向那个可以为他解惑的女人而去!
秦诗念搬进溧水湾别墅9号已有半个月,这段时间,她除了写作,绘画,就是研究茶艺花艺,生活变得恬淡而美好,她深知有些东西,需要修身养性,以淡化浓,才能不痛不殇!
宋衍之自异度空间回到家后,就不断拿目光偷偷瞄向李婉婉,一副有话要说,却等着女人先关心询问的矫情样子,秦诗念自然也察觉到了,但她一直绷着劲儿,假装视而不见,继续研究花艺。
宋衍之终于忍不住,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和方少相比,怎么样?”
秦诗念拿起一支素雅的桔梗,将花枝剪至适合长度,淡淡应了一句,“我不了解方少,没有可比性。”
宋衍之:“你不觉得方少很贱么?”
秦诗念手上动作微顿,抬眸迎上男人的目光,定定相望,
“你的意思是说,你比他贱?”
宋衍之语结,静默片刻,他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秦诗念面前,拿起另一杯喝下几口,性感的喉结滚动,他轻舔了下薄唇,眸中染上一丝不确定,开口问道:“左夏秋说,她就喜欢方少的贱,那......你喜欢我什么?”
秦诗念闻言,先前的淡定不在,眸光微动,迅疾错开了去,素手在花枝间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那朵娇艳欲滴的粉红玫瑰上,拿起后,一剪刀下去,花枝分离!
“哎呀,可惜了!”
秦诗念将残败花枝丢进垃圾桶内,并看着它,十分惋惜的说:“我本是爱花之人,却无端做了那辣手,摧了娇花,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这句话,秦诗念起身向二楼走去,徒留一脸黑线的宋衍之,和插了一半不伦不类的花艺花束,暗自捶胸......
宋衍之困惑了,秦诗念到底喜欢他哪一点?抑或是说,秦诗念到底喜不喜欢他呢?他很困惑!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简直要把他折磨疯了!
而回到二楼的秦诗念,关上房门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事实上,她在转身背对男人的那一刻,眼角眉梢,均已布满笑意!
如宋衍之那般的男人,竟也有在爱情面前如此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一面么?她必是三生有幸,能得他那般倾心相待!
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都是需要经营的,一味的付出或一味的索取,皆不能长久,只有保持足够的新鲜度和神秘感,才能细水长流,天长地久!
秦诗念经历过盲目的爱情和失败的婚姻,她本想坚守心防,不再去爱,可上天让她遇到了宋衍之,她的心防失守了!
她拒绝过,逃避过,恨过,可最终还是爱着,深爱着!
既如此,那便好好经营这份感情吧,用她以往的失败经历做鉴,用心去爱!而不是用性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