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是生气,男人的心情越好,这样感觉真实,不像前段时间,两个人虽然生活在一起,宋衍之却感觉不到真实的秦诗念,她完全收起自己的本性,做着令人挑不出错处的事,将他视作隐形人一般!
哪像现在,眉头拧的死紧,杏目圆睁,故作凶悍的神情是那般可爱!
宋衍之说:“我在乌镇那边有点公事要处理,奇峰听左夏秋说,你也要去乌镇出差,就擅自做主让你搭乘我的飞机了,我也是登机之后才知道你也在的!”
秦诗念越听越来气,“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子么?这种鬼话,我信你才怪!”
宋衍之笑笑,拿起酒杯递到女人面前,“是喝酒还是睡觉,你选一样!”
“我去洗手间!”秦诗念猛地推开男人,男人被推了一个趔趄,仍然难掩心情的愉悦!
“好,去吧!需要我陪你么?”
“滚!”
来到洗手间,秦诗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是生气的神情,为什么唇角是微微上扬的,如水的眼眸波光潋滟,那里面澎湃着的,是喜悦吧!
从洗手间出来,秦诗念坐在舒适的真皮大沙发椅上闭目养神。
宋衍之轻声走过来,定定的站在她身边看了足足有两分钟,女人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即便她面无表情,仿若真的睡着了,但微颤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男人慢慢附下身去,在两个人的鼻头差一点就要碰到一起时,女人蓦的睁开眼睛,清冷的声音从她红润的唇瓣间飘出来,
“宋先生,请你自重!”
宋衍之嗤笑一声,双臂撑在沙发两侧扶手上,形成威压之势,“我若不自重呢?”
秦诗念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用力推了推,纹丝未动,她向空乘人员工作间的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说:
“你先起开,还有人看着呢!”
“呵呵,飞机是我的,观看的人也都是我的员工,我怕什么?”
宋衍之发现,秦诗念其实很腼腆,在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她总能装作泰然自若,一旦有第三个人在场,她就会原形毕露!
如此看来,溧水湾别墅应该雇佣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常在的佣人,那样秦诗念就会有所顾忌,事事受制于他了!
秦诗念见宋衍之态度傲慢,面上的笑容越发肆意,而不远处就是空姐工作间,与这里只用布帘相隔,他们的对话无疑是要被人听到的。
秦诗念问:“你想怎样?”
宋衍之:“刚才让你选,喝酒和睡觉,你选那哪样?”
秦诗念:“我不是正在睡觉么,是你吵醒我的!”
宋衍之好看的薄唇勾勒出性感的弧度,“好,那就睡觉!一起!”
还不等女人做出反应,她就已经双脚离地,被男人抱着向大床走去!
秦诗念:“啊!宋衍之,你快放我下来!”
宋衍之:“你再叫,别人真以为我们做了什么事呢?还是说,你也想跟我做点什么事?”
秦诗念:“你无耻!”
宋衍之:“对,我无耻!现在,你可以选择睡觉,或者跟我做点无耻的事!”
秦诗念:“……”
宽大的两米大床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气,女人被男人紧紧拥在怀里,起初还很不适的来回翻身,很快就困意上涌,睡得无比香甜!
听见女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即便这样抱着她,依然感觉她随时会消失,宋衍之自嘲于自己的患得患失,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他们之间那道裂痕仍在,且不说秦诗念能不能全然放下,就是他自己,也会时常想起来,陷入自责和悔恨中!
飞机在杭州萧山机场缓缓着陆,外面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走出机场大厅,迎面是潮湿微凉的牛毛细雨,天色微暗,华灯未上,这样的意境最是勾人思乡。
秦诗念看向身旁的男人,有他在身边,自己似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生出一丝漂泊之感。
工作人员将行李搬上车后,宋衍之打开副驾驶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秦诗念淡笑着上了车。
其实她最近一直绷着劲儿,绷的连自己也觉得累了。
都说女人善变,其实女人善变的只是情绪,只是表现出来的外在情感,而内心的真实情感,最是长久难移,尤其是遇到了对的那个人!
秦诗念时常想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时常又想用心经营,抓住那个男人的心,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