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床，脚步虚浮无力，踉跄着走到卫生间内，打开水龙头，掬了捧水就喝下去，竟觉得很解渴！

待她再抬起头来时，撞见镜子中的自己，面面相觑，脑子仍是懵的，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头开始刺痛，仿佛有两股力量在大脑里打架，相互撕扯着，到后来，涨的要炸开一般！

李婉婉用拳头捶了锤脑袋，开门向外走去，当走到一间房门前，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门是紧闭着的，她侧耳贴向门板，竟能清楚的听见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吵的声音。

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而男人的声音冰冷骇人！

男人：“你早就背叛了我，还有脸回来么？”

女人：“老大，我没有！”

男人：“没有？你都跟宋衍之说了什么？”

宋衍之？李婉婉听到这个名字时，头更疼了，她记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仿佛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一个人！

越想她的头越疼，这时里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女人：“他的确是问过我关于你的身份，但我什么也没跟他说！”

男人：“是么？那我问你，你每晚端给小念的牛奶，是按照我说的去做的么？”

牛奶？小念？李婉婉意识到，里面说的事情跟自己有关，因为轲秦每晚都会监督她喝完一杯牛奶才会允许她睡觉，而小念，正是轲秦对她的称谓！

这个时候她才分辨出，里面的男声分明就是轲秦的！

女人：“老大，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念姐，你明知道那个药有问题对不对？你那样做会害了她的！”

男人：“呵！难道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药有问题么？你不是一直都按照我说的每晚加到她的牛奶里吗？跟了沙方少，就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重新站了队？不自量力！”

女人：“是，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当初你只告诉我那是有助于她病情恢复并且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唯一的危害也只是让她的记忆力稍微减退而已，而那个时候，我也是希望她能尽快忘了宋衍之，安心跟你生活在一起！可是检测报告上明明写着，那是对脑神经造成不可逆转伤害的禁药，长期服用，她不仅会记忆力减退，甚至会完全失忆，还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

男人：“是宋衍之告诉你的么？所以你是相信他，不信我了？”

女人：“老大，左夏不敢！”

左夏？好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在李婉婉的脑海中盘旋着，和宋衍之的名字一样，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脑海中唯一能想起来的面孔就只有轲秦、父亲、哥哥、医生，和紧闭双目的母亲！因为这些人都是她最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