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一共拉来了四千斤黄金,两千匹丝帛,如果全都摆在王府的门前,绝对能将整个王府大门都堵得水泄不通,到时的场面,也绝对非是一般地震撼。
财帛动人心,如果因为这五万贯钱的财物能让王胜前被一些有心人给惦记在心,那绝对是杜楚客乐于见到的。
王府书房,王胜前的发妻王赵氏急步赶来。
“老爷,”见王胜前坐在那里无所是事的慢饮着茶水,王赵氏抬步走到近前,轻声说道:“方才听赵喜儿说,杜家来人了,而来过来的还是杜家的二爷,现正在府外等候,不知老爷为何不去接见?”
“去去去!”王胜前颇为不奈地摆手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件事情你就别跟着瞎掺合了!为夫心中自有定论!”
王赵氏分毫不退,轻声反驳道:“可是,事关夕夕的终身大事,妾身这个做娘的,怎么能置身事外?”
“什么终身大事?”王胜前轻声嗤道:“就他们杜氏现在的状况,也配得上咱家夕夕?别做梦了!”
“还有,”王胜前道:“如果不是受了他们杜氏的连累,这一次老夫又何至于会被马大人责怪,弄到了眼下这般被停职反省的地步?”
自前日从杜陵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上官披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之后直接给了一个停职反省的责罚,现在被困家中,前途未卜,王胜前心中正是烦躁不已,又怎么会给杜楚客什么好的脸色。
而且,王胜前一直都在猜疑,自己这次停职,十有八九就是马万里给自己的一个无声警告,警告自己尽快与杜氏撇清关系,不然的话,停职之后,怕就是直接撤职贬至他处了。
要知道,马万里已经因为自己儿子与杜荷的案子,已经得了一个留职反省的责罚,而且他那个幼子这一次也是十有八九不能保全,此事,马万里事后必会迁怒于杜氏,而身为马万里直接下属的自己,若是不能赶快撇清与杜氏的姻亲关系,怕是也会受到牵累,凶多吉少。
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女儿夕夕的终生幸福,王胜前说什么也要逼得杜氏主动退了先前的那门亲事。
“可是夕夕那丫头,对那个杜构明显是情有独钟,”见王胜前死倔,王赵氏无奈地轻声说道:“妾身怕老爷这般作为,会伤了夕夕的心思……”
“婚姻大事,本就当听从父母之命,岂能由得她想怎样?”王胜前眉头一皱,厉声说道:“况且,我这个当爹的,还能害她不成?那个杜构,无才无德,现又被发配到极东之地的登州为县,没有个三年五载,想都别想再回长安,难道还要让夕夕再等他三年五年不成?”
“话是如此,可是,夕夕与杜构毕竟是已经定了亲的,”王赵氏轻声说道:“若是咱们这般轻言反悔,这好说不好听啊!”
王胜前轻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老夫自有办法!”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正说话间,管家赵喜儿着急忙慌地小跑过来,高声禀道:“老爷,不好了!”
“何事这般惊慌?”王胜前眉头一挑,疑声问道:“可是那杜楚客做出了什么无礼之举?”
将人在门外晾了半天,若是杜氏的人等得不耐与府里的家丁起了什么冲突,那自是再好不过,日后悔婚的时候,也好有了说头。
“没,没有,”赵喜儿使劲儿地狠吞了口吐沫,续声说道:“黄金,丝帛,老爷,杜楚客这次过来带来了好多的黄金与丝帛,现在全都被他们搬下摆在了府门前,一堆又一堆的,加起来足有数万贯,将正门给堵了个严实,现在,已经引来了好多百姓围观,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
“数万贯的黄金丝帛?”王胜前一愣,猛地从椅上站起身来,厉声向赵喜儿质问:“你确定没有看错,竟真有数万贯的金、帛?”
“回老爷话,”赵喜儿接声说道:“别的东西小人还有可能会看错,但是那么多的真金白帛,小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清明?”
“那就怪了?”王胜前惑声说道:“难道还真让他们给凑够了聘礼?可是他们从哪弄来的这般多的银钱?”
说着,王胜前抬步起身,轻声向赵喜儿说道:“走,随老夫前去看看,看杜楚客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