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荒的回禀,杜荷的面色稍有异动,收回看像马车的目光,直接抬步进了府门。
“少爷,您回来了?”主仆两人刚进院中,就见管家杜川从侧旁走来与杜荷见礼,躬身向杜荷说道:“老爷方才有了吩咐,说是待少爷回府之后,让少爷到前厅去走一趟,今日家中来了贵客,老爷说一会儿少爷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礼节,莫要怠慢了客人。”
“马万里?”杜荷淡然点头,并轻声向杜川探问了一句。
杜川一愣,不由抬头看向他们家少爷,讶然道:“少爷您都知道了?”
杜荷无声点头,从杜川的表情上就已看出,那个马万里还真就找上了门来。
“老爷说过门都是客,不管之前有着什么样的恩怨,让少爷都莫要轻易表露出来。”抬头看了下杜荷的脸色,杜川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唯恐他们家这个小少爷会年少冲动,失了礼数。
“行了,我知道了。”杜荷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杜川与杜荒退下,上下稍整了下衣衫,沉声静气地淡然向前厅走去。
客厅里,杜如晦与马万里翩然在座,慢饮着温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见杜荷从外间走来,不约而同地都止住了声音向杜荷这里看来。
躬身向老爹见过礼后,杜荷转身面向马万里,看着眼前这个年约四十,面容微胖,留着两撇小胡看上去甚为和善的中年汉子,杜荷的面色不改,施施然地拱手一礼,淡声礼道:“小子杜荷,见过马大人!”
“你就是杜荷?”看着眼前这个躬身行礼的半大孩子,马万里的眼中精光一闪,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想要将杜荷现在的样子完全印在心里。
“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啊!”看了片刻,马万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抚须点头,叹声说道:“跟前些年在长安时的顽劣之态相比,现在的杜荷贤侄着实让老夫刮目,蔡国公后继有人亦!”
听到马万里这般夸赞,原本应该站出来说些‘马大人谬赞、客气’之类的客套话的杜如晦并没有出声搭言,老爷子安然地坐在那里,含笑以对,并没有想要出声的意思。
见此情形,知道老爹这是想要看自己会如何应对,杜荷心中苦笑一声,面上淡然拱手回道:“马大人过奖了,小子无德无能,实当不起马大人如些夸赞。”
“看得出来,对于前次犬子陷害贤侄一事,贤侄直到现在都还多有怨气。”见杜氏父子对自己面色冷淡,多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马万里不禁收起面上的笑容,苦声说道:“其实老夫这次过来,就是专程来向贤侄赔罪来了。”
“犬子无状,经人挑拨出手陷害贤侄,实是老夫平素教子无方,好是现在他已得到应有之惩罚,老夫虽然心痛,但是却也绝不会为其徇私。”马万里一脸悲痛,声情并茂地开声说道:“鉴于此事对贤侄所造成的伤害,老夫特来代犬子向贤侄赔罪,不期望犬子的作为能得到贤侄的原谅,只是希望贤侄日后莫要再记恨于他。”
“马大人言重了,不知令公子是?”杜荷很是客气地装着迷糊轻声向马万里问道。
“呃?”马万里一愣,随即又呵呵轻笑起来,淡看了杜荷一眼,轻声说道:“看来贤侄对老夫仍是多有成见,不过既然贤侄问起,那老夫也不好不答,犬子就是月前与贤侄对薄公堂的马得草,不知贤侄可还有印象?”
“马得草?”杜荷作出一副恍然之态,拱手向马万里说道:“失敬!失敬!”
“不过,马大人方才所说的所谓赔罪,小子可承受不起。”说完,杜荷的神色一变,一脸正色地淡然向马万里说道:“毕竟之前的案子已经结束,令公子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对于小子来说,这件事情已经完结,更是不会再记恨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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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因为需要休整与养病,一下断更了这么久,实在抱歉。现在老柳的颈椎病好了许多,胳膊也没那么疼了,从今天开始更新恢复,谢谢大家,顺便给大家拜个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