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副总怎么像张总一样，不听呢？”林峰盯着电脑屏幕出了神，“这个项目如果执行出去，真的会出问题啊，为啥现在就像个赌徒一样呢？”
“到的是什么原因呢？无论是张总，还是王副总都是这个社会中的精英阶层，都是精明无比的人，为何都会犯这种错误呢？”林峰闭着眼睛，头重重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如果是一个人如此，那是意外，但是两个人都如此，这又是何原因呢？
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林峰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的非常厉害的两个人。
为何他们都殊途同归地走上了差不多的道路呢？
林峰他不断地在心里回想着，“曾经的张总，现在的王副总，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曾经的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如此，魏晋南北朝的前秦君主符坚同样如此。
史书上记录的这种著名的事件都有两次，还有那些没有记录的呢，那些化着历史尘埃的事情呢，何止千千万。
时间过去了几千年，为何同一样的事情，再不断地重复着呢？
为何命运的轮回，在不同的人身上，重复着同样的事呢？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几千年来，是什么东西，让不同的人做出几乎同样的事情呢？”林峰闭着眼睛，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
“是欲望？”
“是贪念？”
“还是执念？”
“是冒险？”
“是赌心？”
“还是久功而不知挫？”
……
无数个问题，无数个为什么在林峰脑中闪现。
无力，真的无力！一种无力感从全身传来！
“王总，我的老领导啊，您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呢？这个项目已经明说了，潜在的风险，潜在的危机太大了。为何您还要想做呢？”
“我的老领导啊，您这个平时明察秋毫，聪明绝伦的人，为何还是想做这个项目呢？”
“难道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的精神？现在这个社会是歌舞升平，人民安居乐业，前所未有的开明盛世的社会，又不是大革命时期，那些忠贞无比的先烈们？应该不是这种精神吧？”
“吃饱了撑着？应该不是。挑战，不停的挑战？应该也不是。”
“老领导，我的恩人，我的伯乐。难道您真的是清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想过那些波澜不惊的日子？”
林峰不停地在心中暗想道：“我的老领导呢，难道，您真的对这件事情，糊涂了？这个项目，真的不能接啊。”
“老领导，我们公司现在的业务虽然不能一口气吃过大胖子，但是呢，至少风险很小，可以让公司安安稳稳，也会让您在这个职位上平稳过去，直至退休啊。”
“明知有坑，还向坑里跳。这不是王副总的风格啊。”林峰继续想着，“以前，王副总嗅到一点风险，就远远地避开啦，为何这一次风险，这么大，他还愿意去接呢？”
“我已经对王副总把这个项目的风险性说得太明白不过了，为何他还要我继续核算，继续想怎么把这个项目的风险降到最低呢？”
“不行，我不能让他这样继续走下去，我不能让王副总在这条歧路走下去了。不管成与不成，我都得再次劝他，让他保住一世英明。”
林峰打定主意。
“砰，砰……”林峰来到王副总的办公室，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林峰，好小子，你来啦。”王副总看到林峰后，对他打招呼，“是不是你把这个项目再次测算好了，怎么回避风险的方法也做出来了。”
“没有，我还没做。”林峰对王副总汇报道。
“什么？你还没做？”王副总听到林峰汇报后，一愣。
“是的，没做。”林峰对王副总说道，“老领导，我觉得这个项目，没有继续做下去的理由。”
“为何？”王副总问道，“说说理由。”
“王总，至于理由，我已经给您讲过多次了。”林峰对王副总说道，“这个项目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表面上看起来有十个亿，其实，里面的风险万分。”
“这个，你已经说过多次了。”王副总面无表情地对林峰说道，“还有呢？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理由？”
见到王副总这个神情，听到王副总那个平淡无奇的话语。
林峰知道，他同样的话说得太多了，同样的理由，对王副总说得太多了。
就像把女人形容鲜花一样的道理。
第一个人这样描述，是天才。
第二个人这样描述，是人才。
第三个人这样描述，是蠢才。
对于一个观点，第一次说，是新奇；第二次说，略起波澜；第三次说，就平平淡淡了。
林峰对王副总阐述地观点，王副总开始的时候，还听得津津有味，问题频出。
再一次给他阐述，他就有一点漠不关心，这就好像，这个项目成功与否，对他关系不大一样。
这是林峰第三次向王副总阐述他对这个项目明确的持反对观点，次数太多了，也让王副总略起反感。
若不是林峰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们有师生之益，说不定，王副总会像张总一样对林峰他破口大骂。
林峰不是笨蛋，他看得出来，从一个小表情都能感觉得出来，当他感觉到王副总有点不爽的语气后，觉得该换一种聊天说话的方式。
“是得改变聊天的方式了。”林峰在心中暗道，“不然，不仅改变不了王副总的态度，还会引起他的反感，在我和他之中产生莫名的隔阂。若是这样，就真有一点得不偿失了。”
“王总，我的老领导。”林峰没有再直接讲出反对地理由，“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亲身经历的故事。”
“哟，傻小子，你还会讲故事？还是亲身经历的故事。”王副总一听到林峰说要“讲故事”，顿时来了兴致，“林峰，你这傻小子，给我讲故事，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