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诧异，“你不知道吗？容序说她带你去的秘境主人，就是月季。”

“不认识。”

嬴清眯了眯眼，拿出一块瓷片，“这是出现在现场的传送阵碎片，从刻画手法上来看，是月季的碎片。我想……以她鸵鸟似的性格能够主动现身见容序的原因，是因为你，所以这块碎片，必定是给你的。”

嬴清说了一大段话，见羽懵了一下，随后细想着对方的话，陷入沉思。

嬴清见状，安静地等着。

这块碎片出现在主位上的盘子上，是现场除了尸体和残留的黑色能量外唯一留下来的证据。他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件事跟月季没有关系，跟见羽也没有关系，碎片在被东方晏查案之前就被他顺走了，免得多添麻烦。

也寻了个契机，来查一查月季的这一条线。

见羽这边也理清了思绪，道：“我不认识月季，不过碎片的话，她给了我这一块，除了她给的那一块碎片，再加上你这一块，一共五块。”

嬴清闻言，把碎片递给了见羽，“说说，除了月季给你的那一块，其他三块从哪来的。”

“二十五人回影湖副本，第七海域和十人荒冢副本。”

“副本……”

嬴清低喃着，两个是副本，一个是第七海域，应该是他突破玩家权限后发生的事情。

凭月季的本事，是出不了那个吊命的秘境的，她还有其他的帮手帮她放碎片给见羽拿。第七海域之前没有异魂能进副本，所以不会是异魂，最大的可能是个玩家。

月季什么时候跟玩家扯上了关系？得查一查。

——嬴清从来没有想过跟见羽通一下消息。

如果他将回影湖副本问清楚了，他就会知道，最不可能的猜测，出现了。

“我要问的都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嬴清的语气微扬，有种轻蔑的感觉，就算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居高临下，也让见羽心底觉得不爽。

她压下那种微妙的感觉，问道：“师父那边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

嬴清道：“就算东方晏真出了什么事情，弱小的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见羽深吸一口气，“没事就好，谢谢碎片和消息，我先走了。”

说的很对，她的力量，在异魂眼里，微不足道。

见羽翻墙离开。

一只小黄鸡突然从头上落下，嬴清回头往前走了一步接住唧唧，抬头看向站在屋顶上的司空太平，“怎么？又来替她说话了？”

司空太平摇头，“你对待玩家的态度明明变了，有时候却依旧保持着原状。”

他没有感情色彩的语调一字一顿的继续道：“虽说情劫不可尽信，但是现在，你在被自己的潜意识所影响。”

“东方晏那边已经查到了苗头，混沌深渊的口子正好开在了陈煜院中的假山旁，你该过去了。”

“对了，唧唧已经快要进化了，有空的话，带它去一趟凤凰镜吧。”

“走了。”

这是嬴清头一次听司空太平说这么多话，他用手指推了推在掌心到处啄的唧唧，自语道：“真是薄情。”

连好不容易从东方晏那里抢来的灵兽蛋，孵化出来后又养了这么久的灵兽都能随手丢给旁人饲养，是为薄情。

只是司空太平有一点还是说对了，他明明知道像见羽这样玩家的实力比预期中还要很快的成长起来，却依然采取了轻视的心态去对待。

——他仍然无法相信青玉琴会选择把希望交托于一个界外玩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