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清屈指轻扣着面具，“说起来，聚化球这种东西，就是随着你们出现而出现的，只不过全都掌握在我们异魂手里。这些东西糅合不了一起，发挥的作用却只是凝聚一件能成灵的武器，于我们这些早已有了顺手武器的人根本没用。”

“可以说，聚化球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奖励。”

“难怪容序当时一点都不在乎聚化球一样，只是帮忙一件简单的事情，每人都给了一个。”

嬴清道：“所以三个答谢，我会得到什么？”

这是低微的寻求态度，在嬴清身上根本看不到的态度。

“另一种你非常想要得到的信息，我想了半天，觉得一切的起始点，很可能是那里。”

见羽指着远处的湖边亭，“在那里，大概是缘投，师父收了我这便宜徒弟，我也认了这个便宜师父，之后就开始发生一系列奇怪的事情。”

嬴清遗憾没能得到他刚刚想要的，现在却因为见羽的话开始陷入思考。

东方晏能遇到见羽是因为自己叫他去找司空太平，因为那所谓的规则限制，他会谨慎些不动用什么法术赶路，所以才会在这里碰见见羽。

“具体的情景，说一说。”

见羽简略的描述了一遍，“其中我觉得最有疑点的就是祁原为什么不让我拜他为师，而是认当时我不认识的九琴为师父，不过师父直接认下了为徒弟也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只不过祁原身上的疑点和脏水已经足够多了，反倒更不可疑，而师父的话你相信他，我也信任他，所以线索基本上是断了。”

嬴清道：“为什么你会认为祁原最不可疑？像他那么聪明的人，难道真的找不到洗清自己疑点的证据？除非他就是帮凶。”

见羽分析道：“正是因为祁原给我的感觉很厉害却又猜不透，所以我才会这么认为，往往这种局面，证明了一件事，背后有人在操控着棋盘，将祁原作为最有利的旗子来发动攻击，而幕后的操盘人往往是最无辜最没有嫌疑的人。”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不会排除掉他的嫌疑。”

嬴清走上亭子，坐在木栏杆上，靠着柱子眺望湖泊，“你能弹一弹你当时弹的曲子吗？”

“嗯，不过当时的琴曲，大概只能复原三分。”

“有曲听就挺不错了。”

见羽取出压底箱的桐木琴，复原了下当时的心境，开始弹奏夕迟。

当时对琴曲的理解，只是见山是山，对景物的弹奏。

嬴清半闭着眼睛，等曲尽后才道：“很不错，难怪东方晏会因为你的一句戏言收你为徒。”

“我以前练过十年的古琴，弹成这样是基本功。”

见羽把桐木琴收好，学着嬴清懒骨头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的栏杆上，靠着柱子，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夕阳下的湖泊。

“这里挺美的，至少比你们那些诡秘又违背常理的仙境好。”

嬴清唇角微勾，带着笑意道：“如果你习惯了这些看似正常的美景，或有一天，这种掉以轻心，会造成致命的伤害的。”

见羽点头，“不过平凡寻常的美景，到底还是会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嬴清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了，见羽也不再说话。

一人闭着眼迎着夕阳光休息，一人睁着眼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