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羽翻着看了眼目录,暂且收进了背包,里面的东西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研究。
西湖雪道:“那我就继续说说接的单子内容?”
众人:“……”
嬴清又收到了祁原的视频讯息,他若无其事的点开来,想听听这个叛徒又有什么想说的。
祁原双手合拢在一起,冷笑着,“不想问吗?那我来告诉你,根据我得出的数据,那个给白帝复活机会的使者,就是还未成为青玉琴的云来。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他那样通天的本事,既能从规则下夺回婵娟的本我意识,还能获得最好的蕴魂之物,藤蔓之心。”
“他早就预料到了那一天,给予白帝复活的机会,给予了你们一线生机,让你们能够继续苟延残喘着。”
祁原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大,兜帽被碰落下去,露出他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
“他能穿过遥远的时间提前落子,也能借助你的力量开启掠杀者,这样的人,手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招数让你们从天堂地狱反复往来呢?”
“你能确信,你们,真的能赢?”
嬴清似笑非笑,“祁原,看来你真的快要被掠杀者同化了呢,这样偏执的神情和话语,真让人难以置信。我不相信一个执棋人会不知道一个道理,埋下的种子,必须得精心栽培才能结出他想要的果实,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每一步都走对。”
“哈哈。”
“哈哈哈。”
祁原笑的很疯狂,神情狰狞,仿佛停不下来一样,嬴清觉得吵,想要单方面结束通讯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话。
“如果我说,云来是执棋入局呢?”
执棋入局,是身为执棋者却甘愿入局。
这等于……有人看似是棋子,却是掌控一切的人?
祁原又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温和道:“永远不要凭借着习惯、常识和认识等等基本信息,来判断一件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背后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是简单到了复杂,还是复杂到了简单。”
通讯被挂断,嬴清突然发现他可能对祁原的误解很深。
对方送来了一则非常重要的消息——云来有两个人,一个是成为青玉琴的云来,一个是藏于掠杀者之中的云来。
或许,这就像人格分裂一样,两个云来分别对应着善与恶。
癫狂似的伪装只是将自己刻意同化为掠杀者,莫名其妙的行为只是为了向掠杀者解释他的后手,又或者是向异魂那边留了份余地。
只是自己将他的身份暴露……不,他如果想继续伪装下去还是可以的,就像那次摘下面具后没有五官的脸一样。那么,就是他那边,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解释了,必须做出选择,而他,选择了‘成为’掠杀者的一员。
嬴清盯着黑掉的屏幕,心中想着——
呵,这跟执棋入局又有什么区别?
以身犯险,危机重重。
走错一步,岂不就是万劫不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