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拍了拍袖子，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可惜那个人，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姜和淡淡道：“会回来的，那个人，从不会失约。”

“呵，也许吧。”

祁原消失在阴影中，留下一句话，“走了，以后相见，先杀为上。”

姜和看着他离开，又转过身，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大概是借着身份暴露的机会闹了一通才出来的吧，以后相见，就没有那么平和了。

姜和接过飘落的鸦羽，问道：“什么事？”

瘟骸从姜和头顶上空飞了下来，“原来你之前藏的那个人是祁原？他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叛变了。”

姜和淡淡道：“嗯，不过他那时候还没有做什么危害我们的事情，以后……就说不定了。”

瘟骸梳理着羽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冒了出来，“不过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他身上的气息不是很弱的吗？”

“嗯，应该是掩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说实话，他就算日夜勤修苦练，以他原先的天赋是够不到这个高度的，或许是有了其他奇遇吧。”

瘟骸歪了歪头，“不过祁原这个人真奇怪啊，都有这样的实力了，为什么要加入掠杀者？加入那群偏执的疯子。”

姜和淡淡道：“不管是因为为什么，他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去，你的那些鸦群安排好了，别被卷进来了。”

“早安排好了，结果一来就看到你和祁原。”

瘟骸嘶哑的声音不停道：“他都这么强了，你连一点防备都没有，真是差劲。”

姜和瞥向瘟骸，“他不会下手的，就算我没有任何防备，也会有人替我防备的，不是吗？”

瘟骸摊开翅膀，“反正我不会帮你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凝滞片刻，姜和忽然开口。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以他的性格，拿不下白帝城，或许会拿下一个防守更薄弱的主城。”

姜和思考着，“他不会选择永夜城、白帝城和九华城，那么，会选择谁？”

说实话，他应该早就知道白帝城是最不好拿下的主城，选择那里，是有什么原因吗？

瘟骸随口道：“天回城吧，离这三个主城都远。”

姜和按照星象解析着信息，低声道：“或许你猜对了。”

“？”

“没事，如果你有其他事情的话，先离开吧，我要一个待会。”

……

拍卖会当天。

见羽最近一直在想祁原的事情，先是最近的事情，祁原给了她碧月琴琴谱，又为什么反倒来抢琴谱，然后是那个盒子，明明是他自己的，却又要假装抢过来了，放在她这里。

很多很多莫名其妙又毫无逻辑的事情仿佛在告诉见羽，祁原是谍中谍，但一个个被毁掉的地方和曾经被攻击的白帝城，都在说明着对方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太乱了，见羽揉了揉太阳穴，直接给祁原打上了一个标签。

亦正亦邪。

究竟是不是叛徒，还要待定，就这样有些性格失常的性子，或许只是把叛，当做一种乐趣？

落殇晃了晃她，“见羽？”

见羽回过神，“你们讨论到哪里了？”

“你不是要收集碧月琴的材料吗？我们在讨论要怎么拍才能以最小代价拿下材料。”

是的，不管祁原是谁，答应的，还是得做到。

见羽翻了翻面板，“你们找到了哪几个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