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还有一点,我一直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不如离开这里,证明给我看,到了这里来,我还从未看见你出过手呢。”
嬴清道:“你不是想看我出手,你只是想知道魔纹对我有什么影响。”
云来侧头远眺看似和谐相处的众人,“是的,也好告诉你,走火入魔不好好处理,你以后只能打打那些个捣药卜算的了。”
“打,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打完我要去好好睡一觉。”
云来眼眸中闪过诧异,不过眨眼之间又恢复了淡然,“那么,请?”
嬴清收拢雾气,转身往外走,“反正,我不相信你会任由一个看重的未来合作对象走向歧途的。”
未来两次,在云来耳里等同于默认了,他脸上浮现出浅笑,因为身形瘦弱,这样的神色反倒添了几分柔弱。
“是吗?我需要的可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目前所站在的位置。”
两人边走边聊,东方晏看着他们快走出边界的时候拦住了嬴清,“再往外走,就要出界了,你……”
嬴清道:“我不会有事的。”
东方晏表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嬴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如果我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之后的劫难?”
异魂跟掠杀者之间注定会有一个了断,哪怕他和云来进行过合作,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深仇大恨,无法释怀。
东方晏和嬴清对视片刻,最后还是东方晏主动将让开了路,轻声道:“如果压不住魔纹就哼唱我之前弹的曲调,能争取几秒钟的时间。”
“嗯。”
走出界外,身上一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身一样,嬴清招出魂火,深紫色的魂火围绕着他周身旋转,护卫着他。
看嬴清做好了准备,云来伸手在空中一抓,一把做工精致的伞出现在他手中,那把伞上面传来的气息很危险,比起他寄于青玉琴中却还是个千罗一样危险。
他撑开了伞,伞柄漆黑如墨,伞骨是阴森惨败的骨,伞面被一条波浪线分割成两面,一面是炽烈如火的红,一面寒冷成冰的蓝,冰火两重天集中在同一把伞上并同时出现,让空气中充满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嬴清问道:“你不用青玉琴?”
“只是一场切磋,我认为不需要拼尽全力。”
“是吗?如果传说中的布局人云来没能在这场必胜的局中占据绝对优势,你的人不会有异议吗?”
云来只是笑着,他姿态优雅地执伞看着嬴清,手指没有任何绷紧的动作,神态轻松,不像是准备赴战,而是即将去踏青的文人墨客。
他在以微笑回答,回答嬴清的话——他们,不敢。
微笑是微笑,表露出的意思却不是这温和微笑能诠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