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淡淡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我,只会在不违背原则的结果中,选择一条最好的路。”
云来忽然问道:“你信任过我吗?”
云慕:“?”
“你信任过我吗,云慕。”
云慕反问道:“你认为什么才是信任?是袖手旁观任由你为,还是一切全权交由你处理?试想一下,如果我不信任你,会任由你做下这些事吗?不会。因为我是你的引路人,你身上的罪责,我也有一份责任,在你做出错事受世人谩骂的时候,同时也是在骂我。”
云来怔住,他低声道:“……这样就好了,这样挺好的。”
只要她曾信任过自己,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空间裂隙他也愿意闯。
“好什么好?”
云来道:“没什么,执令史,开战吧,执行你所说最好的结果。”
云来看着云慕神色疑惑,手上招出能量凝成七根淡青色琴弦,看她正准备伸手拨弹时,耳边响起了剧烈的雷声。
梦醒了,他还在这片同样的大海上,躺在一叶孤舟上漂泊。
“原来……是一场梦。”
云来看云慕招出琴弦后,他和对方打了一架,霜寒剑的威力几乎将天色和海都冻结成白,那一战之后,他的身躯被毁掉了,灵魂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收服的青莲业火拘束着,关在了青玉琴内,沉睡了很久才苏醒。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匣子,注入能量在里头,在禁制的循环里游走了几回,将已经被混乱时间消磨掉大半能量的禁制解开。
匣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云来感应到了一种莫测的气息,完全被他掌控住的黑气又开始不安分的活跃起来,就像是被……传染了一样。
云来眼眸微暗,拿出之前从见羽那里得到藏着纯净混沌之气的盒子打开,两者混合在了一起,然后开始分离,原本纯净的混沌之气,成为了一种更暴躁的气息。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匣子里残留的气息,就是导致那些在混沌处的守界者,被传染成嗜血、偏执的掠杀者。
这下云来可以理解她为什么会用青莲业火将匣子封存,这个匣子里的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守界者疯狂成这样?
可惜的是,这一点,只有拥有记忆的执令史才能知道,他还得等,等见羽将有关的记忆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