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南苍苍坚定地说。
“本王听闻,有人听说了本王在颍川的所作所为,吓得晕了三天三夜。”
南苍苍赶紧解释:“这误会大了,妾身确实是因王爷而生病,但不是被吓病的。”
盛临安一声嗤笑:“难不成是思念成疾?”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一个房顶的缘故,南苍苍竟然没有那么怕他了,忽然玩心大起:“正是,妾身日夜思念王爷,茶饭不思,因而一病不起。”
她一直惦着脚尖伸着脖子说话,实在不舒服,又说道:“妾身思念王爷容颜,可否请王爷下来叙话?”
“不行。”
“为什么?”
盛临安回答得理所当然:“太高了,下去会摔着。”
南苍苍愣住了:“你、你不会轻功?可是……”
“本王为何要会?”
“可是,你是盛临安啊。”她又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不知是因为最近被南苍苍叫得次数多了,还是因为身体不适带来的软弱,盛临安这次竟然没有感到十分生气。
“盛临安又如何?”
“盛临安难道不是应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难道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毕竟是杀死本顶流的男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你不会背诗,成语却会得不少。”
南苍苍梗住了,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不对,你要是不会轻功,是怎么上的房顶?”南苍苍抓住他的破绽。
“梯子。”盛临安不情不愿说道。
南苍苍想了一下他爬梯子的场景,谪仙一样的人物,翻飞的绯红衣袖,却在小心翼翼摇摇晃晃地爬梯子。
她紧紧抿住唇才没有笑出来。
“你上来。”盛临安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仿佛看穿了她憋笑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也不会轻功啊。”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只觉身体一轻,就落在了房顶上,然后那团黑影朝远方掠去。幸而南苍苍心理素质强大,才没有惊叫出声。
“是小贱人?”
“不是。”盛临安没有转向她,而是举头望月。完美的鼻梁和下颌曲线,月光下白得透明的无瑕肌肤,显得脆弱而绝美。
南苍苍点点头,也是,堂堂摄政王,怎能只有一个侍卫。
“为何说不是?”盛临安问。
南苍苍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手造炼狱、罪孽深重之人。
“自古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水患死了那么多人来不及下葬,腐烂的尸体污染了水源,若不处理干净,活人也要染病而死了。”
盛临安的桃花眼中射出冷光:“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