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刚才说,说王妃。”她嘟哝道。
盛临安欺身到她耳边,唇边噙了一丝促狭的笑:“长相思兮长相忆,既知相思苦,本王怎能让你委屈?”
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竟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说起了悄悄话。
清河长公主忍无可忍,怒道:“摄政王不请自来,又打断本宫教训晚辈,这是何意?”
盛临安拉着南苍苍径直坐下,云淡风轻道:“本王的王妃再次无过受罚,本王自然要来看看。你说呢,皇姐?”
一声皇姐把清河长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此事一直令她如鲠在喉。韩太后才二十五岁,比自己小了一轮还多,却是自己名义上的继母。盛临安是她的义子,南苍苍作为他的王妃……
等等,王妃?
长公主内心一惊,脱口而出:“南苍苍何时成了你的王妃?”
盛临安唇角一勾:“婚礼定在下月十五,长公主事忙,想必无暇赏光。”
满座哗然。
南苍苍一介庶女,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庶女,让她做侧妃已经算抬举了,如今竟然成了王妃?
长公主冷哼一声:“此事贵妃能同意?”
皇帝云准才五岁,自然没有妃子。贵妃说的是韩锦书,她在成为太后之前,正是先帝的贵妃。
韩锦书向来唯利是图,怎会允许摄政王娶一个没用的庶女?
盛临安敛了笑容,眼睛里一片冷寂:“此事不劳长公主费心。听说长公主府有棵千年柏树,本王带王妃去瞧个新鲜。”
说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南苍苍赶紧跟上,狐假虎威,穿书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前世万众瞩目的感觉。
没别的,就一个字,爽。
盛临安带着南苍苍在长公主府转来转去,竟没一人敢阻拦。
南苍苍忍不住问:“王爷常来这里?怎么对这的路这么熟悉?”
盛临安轻嗤一声:“本王看过舆图。”
南苍苍闭了嘴。他连长公主府的舆图都有,可见侯门再深,对他来说也是一目了然,没什么能瞒得过他。
正想着,南苍苍忽然撞了墙,前几日被南俊打伤的鼻梁又遭了殃。
入目一片赤红,伸手摸去,竟不是自己脸上的血,而是前面人脊背上柔软的锦缎。
陌生又熟悉的药香再一次钻入鼻腔。
盛临安转过身:“你嫌眼珠碍事的话,本王找人给你挖出来,反正留着也看不见路。”
果然是变态大魔头,张口就要挖人家眼珠子。
南苍苍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要嘛王爷,妾身还要留着它们给您暗送秋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