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固然好,但种田不是有什么想法就能有实际用途的,这些种了一辈子田的老一辈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人家看一眼就能明白什么原因。
路飞扬单独一个人浇自己的田地,非常的费劲,既要看田地里的水的量到时候时候去关阀门,还有以丰富的经验将渠里的水有效的空干后恰好地里面能装下。
可大面积的开始浇水就不同了,一个看起来壮观且浩大的工程。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由的想到一句话。”
路飞扬从家里搬来了椅子坐在地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一副从未见过壮观场面,从渠头开始,长长的管道横贯而下,连绵在三千亩八百多亩地的低头,围绕着村子一圈,每个地头上。
管道与地的入水口,依次排列下来站着一个有一个人扛着、拄着铁锹的人。
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极为大声的吆喝声。
“嗷,开了,关。”
“关了。”
开了,就是开管道下水的阀门,关了,就是关上一块地入水口的阀门。
一条管道,左右齐灌。
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什么话?”
木悦意脚踏在椅子上,坐在椅子后背,高高的坐起,对眼前这壮观的浇水场面深深的吸引,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浇水的,算是长见识了。
“这个世界生活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各有各的天地,各有各的生活。”
路飞扬靠在椅子后背上,带着深意的笑道:“在部落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这世界的人们,除了杀戮,就是尔虞我诈,什么兄弟情义,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是笑话。
你不争,你不变的更强,你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料,踏脚石,所有人都在努力的修炼,所有人都在为了一点点资源争的面红耳赤,不惜大打出手。”
说着,路飞扬指着良田千倾中带着兴奋不辞劳苦的人们道:“可来到离火村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生活,平和,善良,有着最淳朴的心,在这里,看不到杀戮,看到尔虞我诈,即便是发生冲突,也不会闹出人命。”
“是嘛!”木悦意毫无感触的笑道
“不是吗,算了,对牛弹琴,你不一样,包在金油纸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感受不到此间差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路飞扬摆手,木悦意的经历相对来说,比赤离都还要好几倍,赤离呢,天赋,背景都称得上一等,可自幼跟着他经受了很多,而她,不仅天赋好,而且还背景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最耀眼的天才少女。
得父母,长老,族长,亲友宠爱于一身,似他所经受的那些,在木悦意看来都成天方夜谭了。
“小贼,你说谁是牛?”
木悦意瞪眼看了过来,风情万种狠狠的挖了路飞扬一眼。
“天上一只妞,地上两只牛,是妞打了牛还是牛撞牛,呀呀呀呀……”
“去你的。”木悦意砸过来一朵雪莲花,路飞扬顺手接住,刚到手心,雪莲花就消散在空气中。
轻松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从指尖轻轻的划过,路飞扬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平淡如水,但常年来养成的习惯,早晨很早就会跑步,武刀,一通下来两个时辰,若没有什么事,自然就会进入修炼。
当天黑之『色』,村庄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即便是夜『色』下,也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一阵轻风掠过,水面上『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风带着凉意,却又在风再次透过身体后,却又带着丝丝的暖意。
升温了。
从遥远的地方,暖风溅起,掠过每一寸地面之时,都会带走残存在地表里的寒意。
树叶抖动着几下,像是打了个冷颤,深深呼吸着空气中暖流,很舒服。
夜里的田地里并没有其他人,却能听到一片的蛙声,连绵不绝,有的在水中游,有的站在地堎上卷起长长的舌头猎食蚊虫。
路飞扬坐在地头,升起了一堆火,用木棍穿起两只小青蛙,转来转去的烤,撒点香料,不一会儿,香气四溢。
“给,尝尝我的手艺。”
路飞扬手抓青蛙,从木棍上撕扯下来一只烫手青蛙,递给瞅着略作恶心的木悦意。
木悦意嫌弃的将热气腾腾的青蛙推了回去,连眼睛都不愁一下,嫌恶心。
“我看着你吃就可以了,你继续,只要你吃香了,我无所谓。”
木悦意嫌弃的将热气腾腾的青蛙推了回去,连眼睛都不愁一下,嫌恶心。
“给,就尝一小口吧,都是肉,吃起来没区别的。”路飞扬从撕扯下来一小块,递在木悦意近前,木悦意直往后躲摇头闭嘴不吃。
“啊,张嘴,你这一身的胆气跑那里去了。”
“嗯。”木悦意不乐意的推开路飞扬递过来的脏手。
“不吃算了。”
路飞扬坐下来,张口就把撕下来的小块肉吃了下去,赞叹道:
“以前在铁甲关的时候,关主有把三阶宝弓伏荒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无不是我们的猎物,每次烧烤,城墙上,山顶上,到处都是火,关主一吆喝,分散在各处的兄弟就开吃,吃起来那真是一个香。”
三下五除二,一只青蛙已经被路飞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再给我讲讲你在铁甲关的事呗!”
木悦意拖过来凳子,拒绝美食诱『惑』,做上面笑『吟』『吟』的道
“行,你要是愿意听,那我就给你说说。”路飞扬想了想道:“那年我十岁,正在火云峰上锻炼身体,爹爹突然出现在火云峰……”
路飞扬从自己十岁那年被爹爹带去铁甲关开始,将那三年间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这一说,就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