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脚下生风,『妓』院里面玩强『奸』这种奇葩事都能被他遇到,这种热闹不去瞧瞧那是自己的损失。朱由崧此刻胸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带着胡天德二人急匆匆地奔向潇湘馆。
潇湘馆在百里巷西侧,从朱由崧这个方向过去恰要经过迎笑楼,不远处有一座典雅的院落,门上挂着的匾额上面三个鎏金大字:“迎笑楼”。此时天『色』虽早,但那些寻香客可不管什么时辰,虽不及晚上热闹,但是不时也能看到有人影进出。
一个戴绿帽的龟公站在门口迎客,待他看到朱由崧带着人从远处行来,老远就赔笑道:“哎呦,朱公子,今儿怎么这么早啊?李姑娘怕是晌午饭还没用呢,快请进,快请进!”
朱由崧是迎笑楼的熟客,门口的龟公自然认识他,朱由崧随和地点头笑了笑却没接话,径直穿过了迎笑楼门口,往潇湘馆去了。
那龟公落了个没趣,望着朱由崧的背影狐疑道:“这朱公子难道不是来喝花酒的?”待他远远地看见朱由崧带人进了潇湘馆的院子,挠着脑门思索道:“朱公子怎么进了潇湘馆的院子了?没听说那潇湘馆那种三流货『色』出了哪个艳名远播的姑娘啊?她们那儿的红姑娘好像也就一个善歌舞的迎香,那迎香也就歌舞拿得出手,论才情韵味哪有我们院子的姑娘来的好?不行,回头得跟老妈子商量商量,不行就把迎香姑娘给买过来,这么个大金主,要是把钱花在了别处,那就损失大了。”
这条百里巷处处矮墙,花树缤纷,朱由崧几人走过迎笑楼没行多远,就看到一处稍显陈旧的院落,小门儿上挂了块以墨写就的匾额:“潇湘馆”。这块招牌跟迎笑楼的招牌相比就有些寒酸了,招牌上一无落款,二无印章,显然不是出自名士之手。
此时天『色』尚早,还没到这个行业上客的时间,迎笑楼还能三三两两有些人影进出,这潇湘馆却是显得有些门可罗雀。
朱由崧带人走了进去,也没人出来相迎,这潇湘馆虽然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但是格局却比迎笑楼小的多。这第一进院落只有六七间小屋子,院中也没有供客人喝酒选女人的桌子,小屋子门框上也不像迎笑楼那样挂着女人的花名。朱由崧看了片刻便不再看,直奔第二进院子而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伸着胳膊拦住了朱由崧,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已经包了场,今日这潇湘馆恕不接客。”这大汉说这番话还是看在朱由崧锦缎加身,衣着不凡的份上。潇湘馆本是三流的小『妓』馆,达官贵人,富家公子是不屑登门的,所以这大汉以为眼前的朱由崧说不得只是个小户公子,只是家中略有余财,一时兴起来了这烟花巷,并非不可招惹之辈。
朱由崧见有人拦他,含笑说道:“这位壮士,我来这潇湘馆是找人的!”
那大汉把朱由崧言语温和看成了态度谦卑,更印证了心中猜测,遂就不再客气冷冷地说道:“找人?找谁?我刚不是说了我家老爷包了场么,你要找姑娘啊,出了门随便去哪家,今天这潇湘馆,不接客!”
胡天德二人见这人胆敢阻拦世子,而且言语不恭、态度骄蛮,刚要站出来呵斥。院中忽然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那大汉回身一看,咆哮一声:“好胆!”紧接着“哇呀呀”的一嗓子,丢下朱由崧三人扑向院中。
没人阻拦朱由崧趁机也跟了进去,进了院子才发现,院中陈设已经被打得稀巴烂,瓷碗陶盆断木头摔了一地。院中十多个人战作一团,战团中加上刚加入群殴的大汉,他们这一方有七八人,被围在里面苦苦挣扎的有五六个,应该是潇湘馆一方的人。只是这潇湘馆的人太过不堪,五对八,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两个能跟张大头带来的人似模似样地过上两招,别的人都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充当的沙包。
朱由崧没想到阵仗这么大,前世今生他就没见过这么多成年人窝在一个小院子里打群架。他回身瞅了瞅胡天德二人干巴巴的的身子骨,心中有些发虚:“待会儿我要是行侠仗义,这俩家伙能济事吗?”
朱由崧没想到,胡天德比他料想的还要不堪,他见了院里的战况,低声劝道:“世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乃是非之地,拳脚无眼,咱们还是暂且回避一下的好!”
朱由崧又看了孙长志一眼,没想到一向冲动的孙长志也劝道:“胡大哥说得有理,世子您是千金之体,若是待会儿那群人红了眼,拳头可不认人,您要有个什么闪失,那属下便是罪该万死了。”
朱由崧不屑道:“我乃堂堂大明福王世子,他们这些蹩脚虾米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么?”
胡孙二人闻言一怔,若是亮明身份,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只是他们这回出来的人太少,就算亮明身份怕也是难以控制局面,胡天德还是有些不放心,劝道:“世子,咱们这趟出来人手太少,若是世子想看这热闹,就让孙长志回府再带些人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