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有心软的好处,心硬有心硬的好处。祭越你不会是羡慕了吧?”天倾挑眉看向祭越。
祭越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少族长还不了解我,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卜钰这样的事情。”
“其实就算你做这种事情我也不会说什么。”天倾看着祭越,神色认真,“别说只是尊重弟弟的选择了,就算你们为了亲友放下我这边,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少族长,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虽然我们明白你这么说是不想让我们为难,是想让我们真的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不会心里愧疚。但是少族长,这样的你很让我们心疼啊。”卜钰一脸正色,他看着天倾,眉眼柔和。
“有什么好心疼的。”天倾轻声嘀咕了一句。
被亲情左右的人,硬要过来帮她也帮不了她什么,不给她拖后腿都算是好的了。
“心疼你的懂事尊重,少族长,在我们的记忆里,你始终是那个古灵精怪、任性恣意的小女孩。”祭越接话。
他还记得他记忆中的天倾,那个灵动活泼、任性好玩的小女孩似乎很难让人将之与懂事尊重联系到一起去。
但她如今在做的事情又很难不让人明白,那被护在象牙塔中的小女孩长大了。
“你都说了古灵精怪、任性恣意,我怎么也不会是那种单纯不谙世事的性格。”天倾从祭越的眸中看出了他隐藏的意思,直觉得这描述可一点也不恰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自私一点。”祭越看着天倾,他希望天倾能够自私一点,不要这么大方地将她身边的助力推开。
“强留下来也没有用啊。”天倾笑了,嘴角浅浅的梨涡干净狡黠,“如果强留下来好用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强留呢!”
轻轻眨动的天蓝色眸子带出灵动狡黠,分明是气质清浅干净如泉的小公子,偏偏做出这个举动一点也不违和,反而让人有一种这才是面前这个人真实面容的感觉。
“你说剩下那些还没有找到的人会不会和我一样有个温暖的家庭?”祭越别开视线,他能够感觉到面对此时的天倾时内心那不可控的情绪。
少族长认真起来,真的能够让天工一族每一个创兽师都心软疯狂。
那种愿意为人付出一切的情绪真的是太恐怖了,恐怖到饶是祭越也忍不住逃避。
“再加上敏感心软的性格。”血眸补充了一句。
如果真的有这种家庭背景,那少族长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高。
“我虽然有祭家,但我可不会因为祭家放下责任。”祭越在一边为自己正名,他可不是那种会被亲情羁绊住脚步的人。
“我也不会。”卜钰的声音依然轻弱,那孱弱的身体让他的声音怎么听都带着一股轻软,但其中的语调很认真,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在说笑。
“我没有亲人。”血眸血色眸中是收敛的煞气,他并不是凭空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
但那给予他生命,与他有亲缘关系的两人,早在他创造出第一件兽形武器的时候就死在了他的武器中,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觉醒万年前的记忆的。
血眸还记得那两个人发现他的特殊时的神情,也知道有一个他这样的儿子,那两个人内心慌张的同时也有野心涌现。